第12頁(第1/3 頁)

&ldo;你瞅瞅‐‐&rdo;

&ldo;得，我不是人!&rdo;王野抹了把臉就竄屋裡，乒桌球乓擺著飯碗：&ldo;吃飯啦!&rdo;

秦歌隨後跟過去，幫著王野盛飯。

&ldo;我說，你這人怎麼鬼心眼兒這麼多?&rdo;王野挑著大肉就著米飯往嘴裡扒，一邊拿眼剜秦歌。

&ldo;磨得唄。&rdo;秦歌拿勺子舀湯，先給王淑芬乘了一碗。

王野連忙又給奶奶碗裡撿了個雞蛋：&ldo;吃吃吃。&rdo;

王淑芬才把眼神豎過來：&ldo;小秦子呀，以後這龜孫的作業就麻煩你了。&rdo;

&ldo;應該的，奶奶，我也想王野以後有出息。&rdo;

王野聽著這秦歌一副老成口吻，得，一個大爺，一個奶奶，就屬著自己輩分最小，吃飯還不成嘛。

吃著吃著，王野發現，秦歌根本不吃肉。

一雙筷子就捏著小油菜的屁股，放在白米飯上，然後再捏一小撮米飯往嘴裡送。

自己三碗沒了，對方還捧著頭一碗擱那解剖油菜。

這樣想長肉才有鬼了!

&ldo;肉，你吃點兒。&rdo;王野難得把自己碗裡的肉條扒到秦歌怎麼也不挪窩的半截兒米飯裡頭。

秦歌猛然抬頭。

王野發誓，他看見對面兒眼睛裡面有水。

&ldo;謝謝。&rdo;秦歌低頭，夾了一大口米飯，把那兩條長肉和著吃了。

王野發現秦歌眼角紅紅的。

王野自己又嘗了嘗肉條，心裡逼逼，不難吃啊?

&ldo;晚上冷，回去的時候，多加幾件衣服。&rdo;

王淑芬給倆孩子一人一件外套，都是王野的，以至於秦歌穿著有點兒大，堪堪正好。

再出門天就黑了。

秦歌晚上有點兒夜盲，不怎麼敢騎車。

兩個人就步行。

&ldo;咱這樣算是兄弟了吧。&rdo;

王野覺著這樣走路忒無聊了，就開始找話。

&ldo;是。&rdo;秦歌說。

&ldo;說真的，跟段其民都沒有這種感覺，我覺得咱們上輩子一定有什麼關係。&rdo;

冷風一吹，秦歌往王野身邊湊了湊：&ldo;那還真神了。&rdo;

&ldo;所以呀，以後咱們得真心相待，別動不動就說噁心的我的話了，成嗎?&rdo;王野停下，攔著秦歌等他回答。

&ldo;什麼噁心話?&rdo;秦歌眨眼。

王野撓頭，摸著頭上短寸：&ldo;就是開學以來你一直說的，什麼喜歡你啦之類的，兩個大老爺們兒，怪噁心的。&rdo;

秦歌說：&ldo;行。&rdo;

王野開心了，他突然覺得秦歌人真好，什麼都懂還這麼通情達理，這個樑子解開了，以後都是自己的好日子。

然後王野第一次摟著秦歌的肩膀：&ldo;既然是兄弟，有些話兒，我就直說了。&rdo;

&ldo;你幫我追正月怎麼樣?&rdo;

‐‐

正月晚自習側頭看秦歌。

第一次看他這麼努力學習，從回來就一頭埋進筆記裡奮筆疾書，小桌子&ldo;唰唰&rdo;直晃。

秦歌拿筆在自己本子上一直反覆迴圈五個字。

追你麻痺追。

足足謝了十大張反正面兒，筆水都造沒了，才算完，然後秦歌就躲到廁所抽菸，順便看盧漢天的qq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