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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野低著頭看見桌子下面秦歌的胳膊，抓著扯上來：&ldo;你怎麼了?!怎麼抖得這麼厲害，是不是我去給劉醫生打電話!&rdo;王野要摸手機，被秦歌攔下來，&ldo;別動不動就找醫生，我就是累得，休息一會就成，你別緊張。&rdo;

王野信他才有鬼，眼看秦歌臉上一點血色都沒了，煞白一片，王野手裡動作沒停，左手扶住秦歌的腦袋，一個勁兒道歉：&ldo;我他媽混蛋，知道這樣還刺激你，我錯了，你等會兒我去叫醫生。&rdo;

但是手裡的電話第二次被秦歌攔住，&ldo;我真沒事兒，你就坐在這兒陪我說說話。&rdo;

王野小心問：&ldo;你要是哪裡很難受一定一定告訴我。&rdo;說著雙手托住秦歌臉，認真強調，&ldo;我不想再失去你。&rdo;

秦歌臉上的一小撮肉被王野手掌攥到前面，讓秦歌看起來胖了點。

也安心了點兒。

&ldo;我知道，&rdo;秦歌把臉抽出來，往後仰在靠背上，右手被王野五指扣住，秦歌覺得整條胳膊跟在冰水裡面泡過一樣，冷沉冷沉的。

秦歌雖然很在意影片，但是還是岔開話題。

&ldo;今天見面的王哲你真沒打過他?&rdo;

王野還在小心翼翼觀察秦歌的臉色，&ldo;沒有，因為當時羅家特地扭送他進來道歉，當時你還說讓他趕緊離職，我還覺得你挺冷酷來著。&rdo;

看秦歌貌似精神神遊，王野又說：&ldo;而且之前你很討厭羅家。&rdo;

這句話讓秦歌微微有了反應，側過腦袋看王野：&ldo;我嗎?為什麼?&rdo;

王野也納悶：&ldo;不知道，你說他是個垃圾人。&rdo;

桌上的酒突然冒了個泡，&ldo;嘟&rdo;的一聲，秦歌忽然說，&ldo;二寶還在陽臺，忘餵了。&rdo;

等王野回來，秦歌又抬頭說：&ldo;對不起。&rdo;

王野&ldo;嘖&rdo;了一聲，兩步繞過茶几，直接開胯&ldo;騎&rdo;在秦歌身上，沒敢使勁兒坐，兩個巴掌扣在秦歌頭髮上。

&ldo;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秦狗，是我混蛋，一走六年不吱聲，你沒錯知道嗎?&rdo;

怕秦歌聽不懂，還特意把臉湊近說，&ldo;不管以前的事兒你記得起來也好，記不起來咱就不要了，就從現在開始，再開始攢，咱們還年輕，還有好長時間可活呢。&rdo;

秦歌的瞳孔在眼眶了微微晃動，喉結上下滑了滑，想出聲兒但是光張嘴沒動靜兒。

&ldo;你就是你，不是因為你有以前的記憶而是你，是因為你是個人，不管過去對於你我來說意味著什麼，我只要現在。&rdo;王野喝完秦歌在杯子裡剩的那半杯酒，在他臉上輕啄了一口。

秦歌右臂慢慢安靜下來，該是王野那幾句話起了作用。

&ldo;謝謝。&rdo;秦歌多餘的話不多。

兩個人靠在沙發上，等時針轉過十二點。

王野突然說，&ldo;又快到我生日了。&rdo;

&ldo;你這是要禮物?&rdo;秦歌嘴裡問著，腦袋已經開始想王野的生日是什麼時候。

&ldo;八月二十六。&rdo;王野說，&ldo;給你打招呼了。&rdo;

因為這句話，導致秦歌晚上做夢全部是給王野挑禮物。

挑著睜開眼，旁邊又沒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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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倒辦公室的時候哈欠連連，在電梯裡甩手臂，右手已經恢復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