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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人都是真心想要了對方的性命,出手毫不留情,殺機畢露。
當歸遊刃有餘的側身躲閃,劍鋒貼著面錯過,他舉手將劍身夾在兩指間,陰冷道:&ldo;找死。&rdo;
濃煙席捲蔓延,順著長劍向上延伸,宴觀從抽劍劍不動,只得放手後推開來。
只聽啪的一聲悶響,在他鬆手的同時當歸也放了手,任那把劍摔落,早已被瘴氣腐蝕的劍身觸及到地面的一瞬間就化為了粉末。
&ldo;…不……&rdo;
&ldo;……殺…會…&rdo;
樹下的人用著細不可聞的聲音,吐露著意味不明的單字,可那兩人皆是殺紅了眼,將這細微的聲音忽略得乾淨。
丟了劍的劍修如同被拔了牙的老虎,宴觀從除了躲閃之外再難有反擊的機會。
當歸玩膩了貓抓耗子的把戲,手指曲動,突如其來的出現濃煙凝聚成利箭無數,撕破氣流咻咻作響,向宴觀從穿梭進發。
宴觀從被瘴氣的同時,顧懷盞雙眸緩睜,畫面在他眼中一瞬間定格,隨之失去了神采。
彌留之際,顧懷盞聽到了一聲冰冷的嘆息。
&ldo;哎……&rdo;
&ldo;我再幫你最後一次。&rdo;
……
確認宴觀從已徹底失去了生機,再無可能來對顧懷盞進行糾纏後,當歸揮散雲煙,轉身朝顧懷盞所在的古樹下,卻見那人衣衫被浸透成青黑色,垂著頭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
當歸瞳孔驟縮,不可置信的蹣跚上前,跪坐在他身邊。
&ldo;顧懷盞。&rdo;他的手顫抖不止,扶起顧懷盞的下巴抬起那張臉,拇指沾到從他口中溢流而出的血液。
當歸頓時慌亂失神,將人抱起放到自己雙腿上,扒開他的衣衫,只見他身體上莫名出現了許多傷痕,穿透腹背,傷口呈現出受到瘴氣感染後的灰紫色。
&ldo;不對,這不對……&rdo;他手足無措的將顧懷盞的衣袍裹好,將已經失去溫熱的身體摟到懷中,扣著他的腦袋摁在自己胸前,&ldo;不會的,&rdo;
而後他又反反覆覆解開他的衣袍確認那些傷口,再為他重新穿好衣裳,不知重複了多少次,才終於肯接受那些傷痕並不是他的錯覺,不是他杜撰出來的假象。
他單手抱著顧懷盞的屍身跪坐在地,不死心拿出黃泉劍胡亂揮砍無數次,直到天色暗下都不見那雙眼睛恢復往日靈動。
誰都救不了他……
當歸凝噎著嗚咽出聲,俯下身用著幾近要將那具身體骨肉都碾碎的力道將他摟抱著,張口哭喊著他的名字,悲鳴聲貫徹整片山林。
他維持著一個姿勢,像是雕塑一般,一動不動直到破曉。
忽而他好似被什麼所觸動,他仰頭看向魚肚白的天空,張了張嘴呢喃道:&ldo;魂印……還在。&rdo;
蓬萊仙島失去了往日安寧,島主不知為何忽然間性情大變,對比起以往而言,現在有些過於的不近人情。
島中弟子如常向他請教一些問題,卻被大肆呵斥一番,以往那個溫潤如玉、虛懷若谷的蓬萊島主好似是蓬萊弟子虛構出來的人物一般。
那也的確是假象,是關鳩自欺欺人,照著鬼仙口中的那個人來包裹自己的偽裝。
關鳩凝視著房中突兀的一口大鼎,鼎中有一汪翻滾著白沫的水,他手握著璀璨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