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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無花抿緊嘴唇，隔了半晌才答道：&ldo;我沒事，但家父他卻已經慘遭非命。&rdo;他垂下眼，默默錯開身，讓出書房的房門。

趙識途向門裡望去，只見袁磊行的屍體還留在書房中央，俯身撲倒，身下是一汪血泊，背上的傷口位於心室處，外衣已被血染透。鑲金的佩刀還懸在他的腰間，可惜已沒有機會出鞘。

想不到堂堂鏢會總管，一方名門家主，竟在自家院中被人行刺，毫無反抗之力。

燕無花從旁解釋道：&ldo;父親叫我來內院議事，我剛走到院門口，便聽見書房的方向傳來利器出鞘的聲音，待我趕到時，書房已是這個樣子。&rdo;

趙識途問：&ldo;沒有看到兇手逃遁的方向？&rdo;

燕無花只是搖頭。

趙識途舉目四顧，室內並無其他打鬥的痕跡，恐怕兇手是從背後偷襲成功，一擊斃命。要說異狀，只有一副桌椅被撞翻，椅子後方的牆面上，幾扇櫃門都是敞開的。

他皺眉道：&ldo;兇手莫非是在找東西……燕兄，金縷衣和昆吾劍可還安好？&rdo;

燕無花道：&ldo;它們都藏在其他地方，並不在這間屋子裡。&rdo;

鏢局其餘幾人也看過了周遭情況，明月珠問道：&ldo;白日裡闖入，要如何不留一點痕跡。賈總管，你有問過守衛嗎？&rdo;

賈總管點頭道：&ldo;今日輪值的弟子都在這裡了，都說沒有看見闖入者，而且輪值是兩兩結伴的，除非兩人一起說謊，否則無法互相隱瞞。&rdo;

金刀門弟子就在賈總管身後，面面相覷後，紛紛道：&ldo;我們是真的沒看見人影。&rdo;

明月珠困惑道：&ldo;先是偷襲一擊得手，又在光天化日下逃遁無形，就算是夜叉門，也沒有如此逆天的本事。&rdo;

趙識途又回到院中，左右觀察，石板路上的積雪剛剛被踩踏過，腳印凌亂，深淺不一，但腳印的範圍僅限於路面，兩側的松樹下方，一直延伸到牆底，雪面都是乾乾淨淨，沒有半點突兀的痕跡。

莫非那人是從地底鑽出來的，他轉向駱歡，問道：&ldo;小鬼，你說有沒有可能……&rdo;

駱歡立刻搖頭道：&ldo;不會的，這內院被包圍在中央，距離府外遠得很，和先前救你的地方，完全是兩回事。&rdo;

不是從地下鑽出來，難道是插翅飛過來的？趙識途抬起頭，視線沿著院牆掃了一圈，平整的牆面上並無任何機關阻攔，就算鳥雀掠過，也會投下影子，更何況是人。光天化日，要如何才能不被察覺？

他納悶道：&ldo;難道是鬧鬼了不成……&rdo;踱到院牆邊，視線四處搜羅。雖然沒有找到證據，卻在牆上出其不意地發現一些劃痕，或深或淺，長短不一，像是刀刃刮出的，不過邊緣模糊，想來已經留下很久了。

他擴大搜尋範圍，果然在周圍的牆壁上，看到不止一處類似的劃痕。

他轉過身，指著牆面問道：&ldo;賈總管，這些刀痕是何時留下的？&rdo;

賈總管循聲望去，在看清他所指的東西後，立刻睜大了眼睛，語氣也變得慌亂：&ldo;這……這些已經留下很多年了。&rdo;

趙識途皺眉道：&ldo;很多年？這院子裡莫非曾有事故發生？&rdo;

&ldo;這……&rdo;賈總管不由自主地縮起脖子，扭開視線。

趙識途快步來到他面前：&ldo;人命關天，還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