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第1/4 頁)

二姨娘壓低了聲音，&ldo;聽老爺說，丹族人被咱們的大軍趕到了薩努河以北，本可以一鼓作氣將他們趕回阿克善糙原，但咱們的糧糙一時沒跟上，軍中餓了數日，平王殿下也只能和士兵一樣吃糙根樹皮，又殺了一些戰馬，才度過危機。這種情況下，明遠自然沒心思給咱們寫信了。&rdo;

&ldo;那他是不是吃了不少苦啊？&rdo;五姨娘相當心疼。

&ldo;老爺說了，讓他吃點苦，才是正經事。正因為軍中缺糧，明遠請纓去奪丹賊的糧糙，只帶了一千精兵，一晝夜行數百里，奪了一批糧糙回來。平王殿下上表給明遠請功，陛下封了明遠為驍衛將軍，聽說那個最難纏的老將裴無忌也開始對明遠讚賞有加了呢。&rdo;

&ldo;阿彌陀佛！&rdo;四姨娘唸了聲佛，道：&ldo;明遠下次可不要這麼冒險才好。&rdo;

&ldo;就是，他是堂堂駙馬，何必拿這尊貴的身子去冒險，公主可不想沒過門就成為寡―――&rdo;五姨娘幽幽道。

&ldo;呸呸呸！快吐口水！&rdo;三姨娘罵道。

五姨娘有些尷尬，便想起了三姨娘的賭債，再起身去摘她的耳墜，&ldo;你先把這帳給結了！&rdo;

三姨娘哪肯，與她廝鬧起來，躲閃間正撞上端著雞湯進來的大丫環紅蕖和綠柳。&ldo;嗆啷啷&rdo;響聲在地窖內久久迴響，瓦缸和瓷碗碎片到處都是。

而三姨娘、五姨娘、紅蕖、綠柳身上，也濺滿了雞湯。

眾人正十分狼狽之時，地窖入口，忽然傳來蒼老的聲音，&ldo;哈，可逮著你們了―――&rdo;

景安八年，初春，正月二十。

謝府，二姨娘的&ldo;留芬閣&rdo;內室澡屋內，深藍色的粗麻布將窗戶遮得嚴嚴實實，屋內點著數支蠟燭。

二姨娘按住桌面，一臉嚴肅，&ldo;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頭，這回誰要是再鬧事，把老祖宗引來了，別怪我扣她的月例！&rdo;

另三人忙點頭，&ldo;二姐放心！&rdo;

五姨娘怯怯道：&ldo;這裡會不會太危險，我總感覺老祖宗隨時會找來。&rdo;

三姨娘語帶不屑，&ldo;這你就見識淺了，俗話說得好：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老祖宗絕對想不到，咱們竟會就在這留芬閣玩馬吊。再說，院門口有紅蕖守著，只要她叫一聲&l;老祖宗&r;，咱們就不出聲，老祖宗怎麼會到這黑黑的澡屋子裡來檢視？&rdo;

四姨娘連連點頭，&ldo;三姐說得有理。&rdo;

五姨娘也放下心，全情投入到&ldo;戰事&rdo;中，不多時便贏了數兩銀子，喜得眉花眼笑，總算剋制著沒大聲笑出來。

二姨娘也心情舒暢，邊出牌邊低聲笑道：&ldo;話說回來，咱們玩了今天，明天可得幹正經事了。明遠馬上就要回來，他這一回，封爵、領賞、慶宴自是少不了，只怕馬上就要和公主成親，謝府可有得忙了。&rdo;

三姨娘喜道：&ldo;是，二姐放心，咱們就玩了今天，明天開始辦正事。昨兒個我兄弟媳婦來，還說咱家鋪子新到了一批南梁國的絲綢，正好辦喜事用。&rdo;

&ldo;嗯。&rdo;二姨娘點點頭，轉向五姨娘道：&ldo;老五，這酒，可都得由你孃家包了。&rdo;

&ldo;好。&rdo;五姨娘應得格外慡快，&ldo;就等著這一天，早和我大哥說了，大哥說能為明遠娶公主準備酒，那是添光生輝的事情。&rdo;

四姨娘家境卻沒有三姨娘和五姨娘好，聞言便低聲道：&ldo;二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