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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把她帶進來吧。&rdo;架著她的兩個人放了手,接著由先前那個男人和他的一個哥哥將她扶了進去。
房間為兩間,第一間起居室和尋常的房間佈置是一樣的。第二間和第一間房之間只隔了一道似用透明玉石做成的簾子。七八月的天就算到了晚間也依然有些炎熱,可是一撩開簾子,刺骨的寒氣便撲面而來。
眼前是一間寒冰做成的屋子,除了進門的那道簾子,其餘的地方都是厚實的冰塊。屋子裡只放了一張冰床、一張不大的木案。木案上擺著她的帥印和一個不大的盆,而冰床上睡了個被冰雪覆蓋的白衣美人。
等君魘走進,看見那個盆裡裝的紅色的黏稠液體,這應該是她先前被法印吸掉的那些血。月影正坐在床邊上,撫摸著那個女子已經凍出冰花的臉。
女子面容蒼白,身上毫無生氣可言。君魘凝神細看了一會兒,確實一絲生氣也沒了,已經是死了很久的了。看月影的樣子,躺著的這個怕就是他那位伉儷情深的人族妻子。
&ldo;這人都死了好幾千年了,你怎麼還不捨得讓人家入土為安。&rdo;
君魘一開口就沒什麼好氣:&ldo;帥印你也拿去了,我的血你也拿到了,現在把我帶到這裡來,你還想幹什麼?&rdo;
月影這才看向她,然後慢慢地撐著身子站了起來,他好像更老了。背更彎了,整張臉上都是皺紋,頭髮在一室冰雪的映襯下好像全白了。
他顫顫巍巍的來到君魘面前:&ldo;大人,你救救她,你帥印上的封印我打不開,你幫我開開,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rdo;說著跪了下去,不停的向君魘磕頭。
君魘冷眼看著他的動作,這人已經魔怔,無藥可救了。搭上自己的一輩子還不夠,還想讓她陪上她的一半修為,門都沒有。她這人是有些心大,但並不代表她不記仇。
她放軟了語氣:&ldo;門上的那個法印,是你自己放的吧?&rdo;
月影搖了搖頭:&ldo;也不全是,最開始是母親放的,我只是把它做了一些改動。讓它被你的血開啟的同時能夠收集你的血&rdo;
君魘笑了:&ldo;法印這門手藝,你娘是生來就有的。以前聽族裡老一輩的人說過,這門手藝只能天授,後天修是修不到的,你也是個天生的法印人。&rdo;
月影點頭,君魘突然就憤怒了。
&ldo;你知不知道你娘用這門手藝為我魔族創下了多大的功勞,我打下的這半壁江山,是她給我守住的。你知不知道你娘曾經生你是拿命去換的。活著的也就擺了,為了個死人你把自己弄成這樣,還連帶著家裡的老老小小一起。&rdo;
&ldo;你要是看上我這一半修為,倒也好說,沒想到卻是為了拿去復活一個死人。這人已經死了,活不過來了,你把她拿去埋了。&rdo;
月影盯著她的眼神簡直要冒火,渾沌的眼中全是血絲,拳頭&ldo;嘭&rdo;一聲砸到地上,啞這嗓子沖她吼:&ldo;沒死,她沒死,你不準說她死了,你去給我把封印解開,你去。&rdo;
&ldo;你拿了我的血都解不開,我怎麼解的來。&rdo;君魘盯著他慢慢的笑了,臉上全是惡意,她一字一頓的說:&ldo;她死了,活不過來了。&rdo;
月影牙都要咬碎了:&ldo;啊!!!老二、老六,給我抓住她,把她給我拖到這邊來。今天就是把她的血放幹了,我也要把封印解開,把你們娘救回來。&rdo;
二人拖著君魘過去,將君魘的一隻手按在木案上,月影拔出一把刀就向那手腕劃去。君魘疼的皺了眉,下手太狠了,簡直要把她的手給切下來了。等著,這帳又多了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