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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彷彿又回到了她嫁入阮家的頭兩年,他一直一直地不回來,她一直一直地等在家裡。偶爾在午夜時分醒過來,摸到身旁冰涼的床位,夜半極朦朧卻也極清醒的腦神經總是問著她:陳恩靜,你這樣,又算是什麼呢?
是啊,又算是什麼呢?
入厝的第十天,他還是沒有回家,不過恩靜知道,很快,有些事就要到來了。
那是在這年的隆冬馬上就要過去時,因為一個本土品牌的新品發布會,久未歸家的阮東廷終於還是回來了。
&ldo;&l;阮氏&r;董事長阮東廷今夜亦將攜夫人參加,這是繼何秋霜風波後,二人第一次相攜出現在公眾面前……&rdo;小報訊息的描繪永遠比她的人生更出彩。
所以,有那麼多人仍在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怎能做出落魄的姿態?
阮東廷踏入房間時,在房門口站了許久。不,不是因為太久沒回來,而是乍踏入房,便看到房中美得教他窒息的女子。
這一晚,她放棄了原本已在名店訂好的黑色小禮服,改穿一襲正紅色的露肩長裙。那長裙是用龍鳳袍慣用的布料縫製而成的,典雅大方的款式,唯一的裝飾是裙角用金絲勾勒出的紫羅蘭,他最愛的紫羅蘭,一朵一朵,自裙角斜斜地往上延伸至心口。
細微的花骨花,金色的絲線,卻將一襲正紅色長裙襯得越發驚艷,以至於男子走到房門口,恰逢她轉過身來時,雙目一對,他愣住,站在了原地。
是,那是好久沒見的阮東廷。
十天前自己在他辦公室裡哭訴的場景清清楚楚地躍入恩靜腦海‐‐&ldo;阮東廷,你怎麼這樣?你怎麼這樣啊?&rdo;
可波濤洶湧的情緒此時全被裹進了這襲紅色長禮裙裡。她見到他,竟只是一笑:&ldo;還以為你會遲到。&rdo;
聲音裡一點兒哀怨也沒有,真的,一點點都沒有。她只是含著笑拿著包,朝他走過來。
四寸高跟鞋被她駕駛得穩穩噹噹,穩穩噹噹地來到這男子面前:&ldo;我已經準備好了。&rdo;
如同出水芙蓉,嬌艷而甜美,帶著紅色本身傳達的喜意。
他微微笑了下:&ldo;很美。&rdo;
從頭到腳的紅,連鞋也是紅。她說:&ldo;是不是你也和外面的人一樣以為,今晚的我會穿成一身黑呢?&rdo;
那樣落寞的顏色,也不是沒在他腦海里閃過的。此時阮東廷卻只是牽起她的手,不做正面回答:&ldo;可這顏色的確和你很相配。&rdo;
可不是?稍後的會場上,那麼多鎂光燈全都對著她,不穿慘澹的白不穿落寞的黑,這喜好冷色調的女子頭一回在公眾場合穿大紅,竟也能穿出時尚雜誌裡的味道。
可當然,驚艷了一番後,眾人最感興趣的還是八卦新聞。所以發布會一結束,無數記者的鏡頭便和話筒一同擠到這對夫婦面前。別人一問一答裡全是對發布會的感想,可偏偏,纏在他們身邊的記者問的卻是:&ldo;有傳言說阮生阮太的婚姻危在旦夕……&rdo;
不客氣的問話讓阮東廷瞬間黑臉,反正他脾氣不好全世界都知道,那記者倒也不覺得自己特別得罪了他,反而再接再厲:&ldo;如果傳言有假,阮先生是否準備做點什麼,讓謠言不擊自破呢?&rdo;
&ldo;是啊是啊!&rdo;另一個白目的記者也嘖嘖符合。
更過分的是下一個:&ldo;如果阮生阮太的婚姻沒觸礁,那今年怎麼沒聽說阮先生在準備阮太的生日宴呢?&rdo;
可這最過分的問題,卻也最令他當頭一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