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求能歌善舞的和(第1/5 頁)
第320章 求能歌善舞的和
戰端豈能輕啟?忠心可嘉,分內之職更重要。】
唐順之看著皇帝的御批如遭雷殛。
你這個濃眉大眼、在京營裡嗷嗷叫的皇帝,居然不主戰?
文武狀元聯名上疏主戰,確實讓朝堂議論紛紛。
但此刻,盡是一片質疑之聲。
“每歲募軍、防秋、擺邊、設伏、客兵、馬料、商鋪料價、倉場糧草,再補歲用不敷,太倉庫要備足邊鎮錢糧計三百萬兩有奇!這一次朔州大捷,先是單獨列支了八萬餘兩,而後還有將卒犒賞銀子。陛下聖明!戰端一啟,錢糧耗用數以千萬計。唐順之、俞大猷一者書生之見,一者莽夫之勇,實不足取!”
“如今還有宣寧五堡正在修築,磚石、轉運、募役、餉兵,已然左支右絀!新法尚未功成,富國之策未見全效,如何能行得如此大舉北征國策?二人妄議國策,該當問罪!”
“……”
俞大猷被朝野之間的議論聲衝麻了。
他還沒正式當官呢,就要先問罪?
丙戌科文武狀元在年末搞了波大的。
唐順之卻只是先暈乎了一陣,而後還是堅定地對俞大猷說道:“不要慌!這只是陛下深知朝野畏戰如虎而已!豈不見‘忠心可嘉’四字?不是不打,定是時機不佳!”
俞大猷看著他:幾天之前,你說的可是眼下時機千載難逢。朔州大捷,大明士氣高漲、陛下威望無雙;俺答初敗,北元內部必定波瀾暗生。
唐順之又斷然說道:“不!不是時機不佳!到底是你我哪裡沒考慮周全?”
俞大猷:……老弟,你真頭鐵。
“這兩人,竟現在就搞到一起去了。”朱厚熜在御書房內啼笑皆非。
王慎中難得地在御書房內不裝小透明瞭,小聲說了句:“兩人也是一腔血勇……”
“吃點苦頭也好。”朱厚熜只是笑了笑。
誰讓兩人撞到槍口上了呢?
大明的難,難在千難萬難啊。
費宏如今正在清丈田土重造黃冊、明年推行賦稅新法的關鍵階段,腦門上每天一看就隱隱有一個字:煩。
結果文武狀元一起跳出來主戰?還是抓住時機,再栽贓“套虜”寇邊來一場國戰級別的北征?
不敢明目張膽再阻攔新法的那些人只會把怨氣與不滿都發洩在這個小藉口上——以公忠體國的名義。
只能說唐順之和俞大猷的想法還是粗暴了一些,或者說——他們並沒有皇帝的膽子和胃口那麼大。
正因為朱厚熜的膽子和胃口更大,所以他要揍的這一拳,絕不是現在大同鎮和大明實力下不痛不癢的一拳。北面的敵人能與大明對峙這麼久,豈能小覷?就算唐順之和俞大猷的想法有幾分實現的可能,後面怎麼在反撲下守住?
且再熬這兩個小年輕一段時間。
現在呢,倒是郭勳的請罪疏來了。
馬錄一封彈章遞到京裡,朱厚熜只是寫信問了郭勳一嘴:你在南京,不好好練振武營,管山西法司的事幹什麼?
朱厚熜還真不知道歷史上有名的李福達桉,更不知道因為這個桉子牽涉到大禮議過程中新臣老臣之間的糾葛最後演變成什麼樣子。
反正,你郭勳在管閒事。
那原先的太原左衛指揮使張寅既是先躲過,後來又被抓了,而馬錄呈上來的證據也很多。
……臣是先帝在時與其相識,嘉靖二年他入京到臣府中拜訪,那時臣也不知他被人告發。而後,臣便到南京了,一直書信往來,也只是聽他來信說本已驗了並無那仇家所說的龍虎形、硃砂字,獲釋了的。誰知馬御史到山西后,此桉又翻了回來,臣才去了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