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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忽聽得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又聽有人喊道:「韓藝,韓藝。」
是肖雲的聲音。
「你等下!」
韓藝直接將被子裹在身上,下床將門開啟來,只見肖雲站在門前,雙手抱胸,腳尖微微顛著,急忙道:「快進來吧。」
肖雲側身閃進屋內,又是一臉關心的望著韓藝道:「韓藝,你又做噩夢呢?」
韓藝嗯了一聲,將門關上,快步上得床,道:「抱歉,又驚擾你睡覺了。」
因為肖雲就睡在隔壁屋,這古代的隔音效果就那樣,所以韓藝一做噩夢,都能把肖雲吵醒,對此韓藝確實深感愧疚,但這也不是他能夠阻止的。
肖雲來到床邊坐下,一對美目關心的望著韓藝,道:「韓藝,你是不是中邪了,這些天你每到半夜都大聲驚叫。」
韓藝嘆了口氣,點頭道:「也可以這麼說吧,但我不是真的中邪了,而是患有輕微的心理病。」
其實做他們這一行的,心理病就是職業病,病發率極高,他也不是第一次得這種病了,但因為他身邊就有一個心理學博士,也就是皮特朱,一般不是太嚴重的心理疾病,皮特朱都能夠幫他很快的走出陰影來,唯一令皮特朱束手無策的,就是韓藝對婚姻的排斥以及恐懼,還有就對愛情的絕望。
「心理病?」
肖雲沒有聽過這個術語,也並不明白,疑惑道:「這是郎中告訴你的麼?」
「自創的。」韓藝搖搖頭道:「這病只能靠自己去調解,不過你放心,過些日子就會好的。」
現在皮特朱不在,他只能靠自己去調解,好在他跟皮特朱學了不少,自我調節的能力還是非常強的,但這真的需要時間去沖淡。
這也可以自創?肖雲聽得也是一知半解,不過見韓藝身體無恙,也稍稍放下心來,突然道:「韓藝,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
「什麼事?」
「記得你說陳碩真是跳河自盡的。」肖雲顯得有些小心翼翼。
韓藝一愣,心知她想要問什麼,但也不想隱瞞什麼,輕輕點了點頭。
肖雲又問道:「而你經常在夢裡大叫『不要跳,不要!』,你是夢見了陳碩真嗎?」
韓藝點點頭。
肖雲黛眉稍皺道:「難道在陳碩真的跳河的時候,你曾想阻止她?」
韓藝遲疑片刻,嘆了口氣,「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想要阻止她,因為當時我明明是想殺死她的,可是,當我真正見到她跳下河的那一瞬間,確實是真的想不顧一切的阻止她,可惜當時我真的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跳下去。」
肖雲雖已已經隱隱猜到,但是聽得韓藝說出口,不覺一怔,凝目望著韓藝,「你是不是覺得沒有阻止陳碩真,而感到愧疚?」
韓藝沉吟片刻道:「這我也不清楚,或許是有一些愧疚吧,但是我想這跟我想要殺她是兩回事,如果再給我一次選擇的話,我同樣會那麼做。」
說在這裡,他若有所思地說道:「記得當時我們都筋疲力盡時,她曾向我索要一個理由。」
「什麼理由?」
「一個不讓她拿起刀的理由。」
肖雲一怔,隨即問道:「那你是怎麼說的?」
韓藝微微聳肩道:「我沒有跟她糾纏這個問題,或者說我也給不了她這個理由,因為如果換作是我,我恐怕也會這麼做,我們都只是想活下去而已,這只是一個非常非常卑微的要求,為什麼就這麼一個卑微的要求,都無法得到滿足,我們的性命就真的如此卑賤嗎,我們是人,而不是一條狗。」
他說到後面,突然顯得非常激動,他自己不清楚,究竟是說陳碩真,還是在說他自己。
肖雲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