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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老夫人又沉默半晌,道:「你以為呢?」
「若不給予韓藝懲罰,怕是不行,秦嚴之絕不會答應的,只能減輕刑罰。」
「我也是這般想的。」
楊老夫人道:「你看這樣行不行,韓藝已經得罪了秦家,若是繼續留在揚州,恐怕也是諸多不順,但是他的確是一個可造之材,既然如此,我們何不將他送去長安你二哥那裡,就當做是徒刑一年,另外再加上杖刑三十,我看也夠了,他才這麼點大。」
楊思訥點頭道:「一切全憑母親大人做主。」
二人商議完後,楊老夫人這才回過頭來,向韓藝道:「韓藝,你也聽見了,這揚州我看你是很難待下去了,乾脆就去長安,我寫封信給我二子,讓他收留你,你覺得如何?」
讓韓藝離開揚州,全是為了保護韓藝,如果韓藝繼續留在揚州,多半會招到報復的,到時楊思訥又得出面,這事只會越來越麻煩,而且也不太可能在楊思訥手下做事了,你得罪了揚州第二把手,你很難不受到打壓和排斥。
而楊老夫人之所以當著韓藝的面跟楊思訥商量,無非也就是想藉機告訴韓藝,我們楊家是在盡力幫你,但是我們也有我們的難處,這事情你也需要理解我們。
韓藝沒有說話,眉頭緊鎖,滿臉大汗,內心萬分的恐懼,他恐懼不是受到什麼樣的懲罰,而是突然覺得自己就是一隻獵物,是生是死,完全由不得自己。
他一直以來都是靠自己,所以他從未有過這種恐懼感,他感到的很是無助,一向主意多的他,今日卻是一點主意都沒有,他連嘴都插不上,這太不像以前的他了,他不懂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彷彿被什麼東西束縛了手腳,無法施展。
楊思訥沉眉道:「韓藝,我母親大人與你說話,你為何不答?」
韓藝一怔,忙拱手道:「多謝老夫人和楊公相救,小子感激不盡。」
楊思訥道:「你小子可要謹記這一次的教訓,莫要再胡作非為了,我二哥可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你若惹了他,可有你好受的。」
韓藝腦袋一片空白,很麻木地說道:「是,小子定當改過自新。」
楊老夫人道:「但是你也別高興的太早,這個我還得等我和秦家商量之後,才能作數。」說到這裡,她又怕嚇著韓藝,於是又繼續道:「不過我看問題不大。」
「是,小子明白。」
楊老夫人又朝著楊思訥道:「兒,此事要快,如果傳到秦家其他人耳裡,這人多嘴雜,到時就怕秦嚴之想網開一面,但迫於家族的壓力,只能堅持定韓藝的罪。」
楊思訥道:「那我現在就去派人請秦嚴之來。」
楊老夫人又朝著楊展飛道:「展兒,你先帶韓藝下去吃點東西,哦,明日你拿些禮物去看望下羽兒。」
楊展飛道:「孫兒遵命。」
說著楊展飛就帶著韓藝出去了。
這楊展飛也沒有虧待韓藝,帶著韓藝來到一間小屋內,燙了一壺熱酒,弄了些熟肉。
但是韓藝面對好酒好肉,卻是沉眉不語,他還在思考自己為什麼會變得這麼緊張和恐懼,一點辦法都沒有,這太不像他了。
楊展飛杯子懸在空中半天,也不見韓藝回應,喊道:「韓小哥。」
韓藝一怔,抬起頭來,望著楊展飛,急忙端杯,道:「抱歉,抱歉,我剛才想事情去了。」
楊展飛和他幹了這一杯酒,笑道:「你是不是在擔心杖刑的事,放心,我會叮囑那些人,讓他打輕一點,不會讓你受太大的苦。」
他完全沒想到這事上面去,當然,若是能減輕一些,那也再好不過了。韓藝點頭道:「多謝二公子。」
二人又碰了一杯,楊展飛嘆道:「你看看你,闖了多大的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