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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謙心中似驚喜又似忐忑,這梁山頭把交椅,換做他時,他必然欣喜過望。但現在官軍眼看就要到,這時候火併一場,人心不知要亂成怎樣。「休如此說,且先請宋萬兄弟前來再有計議。」
連杜遷都背棄王倫,陸謙不信宋萬知道此事後還會堅貞。
「且此事只有絲帛佐證,太過輕飄,杜遷兄弟不若差人去把那後山人綁來,做個佐證,屆時真像自明。」陸謙才不會等著王倫設好全套來殺他呢,只要王倫這鳥人起了壞念頭,今日裡先動手為上就是他的必然選擇。
只是這事兒必須一錘子夯實,把王倫徹底釘在恥辱柱上。
杜遷卻是鐵了心認準王倫已做叛徒,把手一躬:「小弟這就去把那鳥人抓來。」
而沒等杜遷將山下來的信人帶到,宋萬就已先到了陸謙住處。看到絲帛,聽到朱貴所言其上內容和來歷,也是懵了頭,待到回過神來便暴跳如雷,只要火併了王倫。
這宋萬在原著上與杜遷一般,地位甚尷尬。但作為梁山元老,那卻是鐵心的不做大宋順民的。原著上宋江一味的等招安,見人就說暫居水泊,專待朝廷招安,盡忠竭力報國,且一干朝廷降將聲音愈大,能力高強,些許不願受招安的,或無足輕重,或受兄弟義氣所累,都是從了宋江。
可現在的梁山與那時大有不同,王倫行的也非是宋江那樣的『為兄弟著想』的招安路線,而是背信棄義的小人之舉。杜遷一夜的煎熬後,都不顧同鄉之情,背棄了王倫。宋萬就更不會死心塌地的追隨王倫了。
「宋萬兄弟且在此稍等。待杜頭領回來,拿得後山那鳥人,是非曲直,一問盡知。屆時,陸某人自不會坐以待斃。非向王倫那廝問個清楚。」
少時。杜遷便領著心腹,捆綁一人歸來。見到堂屋內宋萬也在,提手將那人摔在地上。
「虞侯,這就是那李家之人。打去歲來,我已見過他多此。便是宋萬兄弟也認的他面。」
宋萬踏前兩步,揪起那人頭髮,眼對眼,面照面,看的再是親切不過,「杜頭領說的不差,這人就是那李家之僕,小弟也認得。」
「大王饒命,大王饒命。小人只是受主家吩咐上山送信,萬不敢不來。」這人自知小命危矣,死命叩頭。
「想要活命就老實交代,你上山幾日了?你主家是受誰的指使?」
陸謙倒是信這人所說的,送信人不知道信上內容,這很正常。但王倫若是收到書信多日,迄今還不宣講出來,這就不正常了。還有這信是由李家的手來送抵的,難不成知縣知道李家人與梁山的瓜葛?
「宋押司,宋江?」
「黑三郎,及時雨宋公明?」
聽到這信人交代,有位黑麵宋押司的做公人到了李府,之後自己便被遣來了。陸謙與身邊一干人紛紛叫出聲。
「嗨,一入宮門難在自由。那宋公明在江湖上好大名頭,卻還要受那鳥知縣的驅使。」
「難怪有人示警,怕不就是這位及時雨的手筆……」
杜遷宋萬也好,朱貴劉唐也好,聽了這信人的話,竟是沒一個將宋江往壞處裡想的。
這呼保義宋三郎真好大名頭。陸謙心裡潛意思的認為,此事與那宋黑子必有瓜葛,可現如今這場面叫他如何開口?沒有真憑實據,那宋江都不需要自證清白,就有的是人來為他清洗了。
山寨一幹頭領,大清早的忽的聚集到陸謙家中,便是有傷在身的杜遷也到了,這訊息很快就傳到了王倫耳朵中。就在他疑惑不解時,後山又傳來杜遷抓走信人的訊息,王倫暗叫苦也,可也束手無策!他能做的只是叫人去把嘍囉們喚過來,但哪裡來得及?杜遷宋萬盡數站在他的對面,那嘍囉如何調遣的動?
「王頭領,小弟陸謙,協同杜遷、宋萬、朱貴、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