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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名老拳師姓周名侗,二郎兄弟可識的麼?」
「竟是恩師在上。」武松大驚,不曾想自己的師傅還有如此出身,怪不得不缺錢花。
「哈哈,我當初曾在林教頭家中聽聞過那周老教師的行蹤,說其在京東清河尋了一武姓佳弟,只是後來就不再聽聞過了。」
陸謙回想著後世的水滸雜談,那周侗就彷彿是一塊金字招牌,將水滸傳中的林沖、盧俊義、史文恭、武松這幾個武藝拔尖的英雄都歸入了周老爺子門下。這一世陸謙還不知道這位老爺子的真正徒弟是誰,但他敢肯定的是,林沖的武藝絕不是學於周侗,周老爺子與那號稱槍棒無雙的盧俊義也從無瓜葛。倒是武松,真真的好機緣。一個市井莽夫竟受了他兩年的調教,但可惜也就兩年。而且武松遇到的時候,年紀也是大了。
「是小弟不成器,愛吃酒,酒性還不好。」武松很是汗顏的說。
陸謙哈哈一笑,「誰都有年少之時。」明亮的火燭下,他看著武松真是越看越歡喜。而有了林沖這番關係,他對武家的大恩大德就再無絲毫的做作虛假,著於痕跡了。
次日起來,柴進安排席面,殺羊宰豬,管待陸謙,不在話下。
還拿出一箱段匹綢絹,門下自有針工,便教做三人的稱體衣裳。
武松雖然想念哥哥,卻也願意在莊子裡陪陸謙幾日,之後再收拾物件,速速回家。
如此一轉眼,幾日就過去了。
……
莊上某處小廳中,柴進正在用油膏護養著手中的雕弓。老都管隨著外頭的一聲稟報走進來。
「官人,洪教頭那廝已經奔去府城了。」
「哼,果然是狼子野心。」柴進臉上浮出一抹怒色,但他忍耐了下:「繼續盯著他,且不要管。」
「是。」
……
又是幾日過去。武松思鄉心切,要快回清河縣看望哥哥。
柴進、陸謙兩個都留他再住幾時。武松道:「小弟自幼便與哥哥相依為命,從不曾做長久分別,現今曉得那過失是虛的,一心要去望他。」
陸謙只得說道:「實是二郎要去,也不便苦留。如若得閒時,再來相會幾時就是。」武松相謝了陸謙。柴進又取出些金銀送與武松。武松謝道:「實是多多相擾了大官人!」
次日清早武松便縛了包裹,拴了哨棒要行,柴進又治酒食送路。武松遂穿了一領新衲紅繡襖,戴著個白範陽氈笠兒,背上包裹,提了哨棒,相辭了行去。
陸謙和著劉唐自取了些銀兩,到莊門前來,說道:「我送兄弟一程。」兩個人等武松辭了柴大官人,一塊離了柴進莊子,行了幾里路程,陸謙將金銀交於武松,作別道:「此行路途遙遠,二郎且要保重。回到家中,萬萬不要提起這幾月行徑,更休要說到為兄。」陸謙的身份對於武松這等小民來說那是忌諱。雖然他的作為很是讓武松這義氣人對他佩服萬分。
「哥哥大恩,武二無以為報。日後哥哥如有用到武二的地方,旦是去清河喚我。」
這武松對於趙宋朝廷是很有敬畏之心,對衙門公差也很是羨艷。但他終究是一個義氣人,陸謙於他吐露了身份之後,他就曉得這一世,陸謙是斷不能端正正的立在世間了。
殿帥府太尉的身份對他來說,與那皇帝沒什麼區別。
如此私仇,陸謙就算得了赦免又如何?堂堂太尉還殺不了一個平頭小民麼?陸謙對他也透露過自己的心聲,日後尋一險要出,做個強人寨主,總不能長久的窩在柴進莊子裡。
現在武松這般說,那意思也就顯而易見了。雖然武松臉上的神色變幻沒瞞過他的眼睛,之所以這麼說,只是因為陸謙於他家的恩義實在重大,武松無以為報了。並不是真的就不再刁官府朝廷,要放飛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