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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萬貫可不是個小數字。以現今時空的物價來看這十萬貫,那就至少是後世的一個億。【是,只看實物價格,比如糧食,一貫錢絕對不止1000塊。可是北宋的全年財政收入才幾個錢?十萬貫,至少一千分之一了。兔子每年財政的一千分之一又是多少呢?】
老丈人過個生日,又非整壽,梁中書就如此大出血,這顯然不合情理。年年如此的話,那梁中書搜刮民脂民膏的擔子絕對不輕。
每一年,除去公款開支雜項費用,僅私下的老丈人一人的「生日禮物」這一項,就要上交「一個億」!兩年、三年如此交下去,梁中書他受得了麼?
而且梁中書給老丈人送壽禮,楊志還是悄悄出發的,那訊息怎的散播出去的?散播的還如此之廣泛?那公孫勝去尋晁蓋的時候,距離壽禮路過黃泥崗還有一段不短的時間,這散播的也太快了。所以後世有不少人認為楊志押運的生辰綱只是個虛頭,那真真的生辰綱早就另有人送去東京太師府上了。當然,那楊志從大名府趕去東京,要經過齊魯,這施老爺子的地理也叫人嘆服。
可不管怎麼說吧,陸謙是很好奇沒了楊志,今年的梁中書又怎麼送壽禮。要知道,他這個女婿的壽禮上年已被賊人劫去了一回,至今未獲啊。
如果可以,陸謙也希望劫他一回。這北京生辰綱不管多少皆為不義之財,取之無礙。
只是現在說這些還為時尚早,陸謙的當務之急是拿下祝家莊。而對於那清河縣來說,這兩日過的卻是戰戰兢兢,知縣相公連著幾日夜都無法安睡。
大批的錢糧物質被送到了城外的梁山軍中。天叫可憐,那清河縣城雖然不大,兩萬人口還是有的,把青壯聚集一下,只憑城外的一營梁山軍如何能奈何的他們?且城中正牌的鄉勇也有五百人。但滿城官民卻只願意花錢消災,寥寥幾個叫嚷著聚集民丁以抗草寇的人,反紛紛被痛斥。
便是知縣本人也喝斥他們為匹夫之勇,只謀一時,不謀一世。說那清河縣就在水泊邊上,梁山賊隨時都能來,這次打不動,下次玩偷襲,還能於你時間籌集民丁嗎?
武松的心裡頭亂糟糟的。
兩邊不用交手,這叫他高興;可城中一干鳥人的說噪,叫他氣怒的不可抑制。
那知縣的話說似乎有些道理,武松卻自覺的是在養虎為患,抱薪救火。知縣罵別人只謀一時,不謀一世,他自己又豈是謀了一世?都如他這般,只會叫梁山泊越發勢強。
如果自從清河縣都頭的立場看,這法子是大禍害。可他武二郎卻就要在這等人手下唯唯諾諾。
第145章 內奸?
陸謙現在不知道武松的煩惱,現下他已經揮動大軍殺奔祝家莊了。
清河知縣也不知道武松的煩惱,他把武松視為心腹,認為武松是個福將,乃有福之人。可武松卻把他視為國賊祿鬼,半個真心話也不會對他講。如此看這武二似有點『忘恩負義』了。
武松的真心話只能對他的枕邊人偶爾說起,再不就是與哥哥武大和張聰等寥寥幾個心腹說。
但這些人的見識又能比武松高到哪兒去?甚至還不如武松呢。
「只要天下還有這等蠢蟲做官,這世道就清白不了。」武松把酒碗一飲而盡。清河縣碰上一個這般的蠢貨做官已經是可悲的事了,而更叫他寒心的是,這樣的官員明顯還不止清河縣一個。那隔壁的鄆城縣,還有鉅野縣,還有其他縣城距離水泊比較遠的縣份,一個個知縣相公都聰明著呢。
那楊團練可不是他武二給坑的,真坑他的人是鄆城縣的曹京。
不入官場就不知道這裡面的齷齪和漆黑,那般武藝高強的一個團練使,家勢來頭還甚是顯赫,就如此的倒在一個知縣的上書上。這叫武松都絕望了。
不過此刻的濟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