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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是爸媽不對,我們已經深刻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況且張允這個兒媳婦,不不不,是兒婿,我還蠻喜歡的。」董雪笑著坐到枕知竹床邊,枕知竹下意識的縮了縮手。
張允和董雪對視一眼,枕知竹抬頭看時,倆人頭部開始蔓延開血液,董雪頭部被削了一半,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枕摩鴻從門口進來時,手裡拿了把刀,他一邊割著自己手上的肉,一邊齜牙咧嘴的朝枕知竹撲過來。
枕知竹想喊人,可是怎麼都發不出聲音。
他猛地從夢中驚醒,原來是場夢。
枕知竹嗤笑自己,董雪怎麼會這麼好。他環顧四周,枕摩鴻和董雪沒在房內。牆壁上的掛鍾指到凌晨四點半,枕知竹換了個姿勢睡,怎麼都睡不著,索性起床走到窗邊。
他穿著藍白病服,窗外未落下的月亮留下最後一抹亮光,月光透過病服灑在他肌膚上,居然有些冷。
枕知竹把頭靠在窗戶上,他剛剛已經發現所有通訊工具已經被董雪和枕摩鴻沒收了,現在沒辦法聯絡張允。
他走到房門口,想著這時候枕摩鴻和董雪應該沒有在外邊,枕知竹躡手躡腳的開啟門,走廊上沒有一個人。借著醫院的白熾光,枕知竹找到護士站,護士小姐正低頭寫著東西。
「護士姐姐,那個……我可不可以借一下你的電話?」枕知竹小心翼翼的問,他一邊看走廊那邊枕摩鴻他們回來沒有。
護士抬起頭來,她有些詫異這不是昨晚送來進急診的那個男孩兒嗎?這怎麼下床了?
「你是233房的?」護士翻著病例。
她連忙起來端了個凳子給枕知竹:「快坐下,你這腿不能下床啊!」
「沒事,不疼。」枕知竹咬咬牙,他從剛一下床就感覺到膝蓋傳來的疼痛,但是和見不到張允、聽不到張允的聲音比起來,這些都不算什麼。
「你們這些學生啊,就是不愛惜自己。」護士語重心長的嘆了口氣,她從服務臺上拿出自己的手機遞給枕知竹,「用吧。」
枕知竹道謝後接過來,他在簡訊介面熟練的填上張允的號碼,有好多話想跟張允說,可是現在說不出來。寫了大概五六十個字,可是覺得這樣太矯情了,他刪掉重寫。
在猶豫幾分鐘後,枕知竹最後給張允發了三個字:等我,允。
他笑著將手機還給護士。
「就三個字?」護士很詫異,她看了看手機上的資訊。
枕知竹點點頭:「嗯。」
他扶著牆起身,護士將他送回了病房。
張允肯定懂他,枕知竹心裡篤定,畢竟張允連他一個眼神都知道他想的是什麼,「等我」兩個字包含太多,等的是他這個人,也等的是他這顆心,而「允」這個字,是枕知竹在想他,在思念他,沒忘了他。
天剛矇矇亮,枕知竹迷迷糊糊的睡下,一眨眼的功夫枕摩鴻和董雪就出現在眼前。
「我們給你辦了轉院手續和轉學手續。」董雪看了床上半眯著的人一眼。
枕知竹被這句話徹底清醒,他已經平靜下來,不與枕摩鴻和董雪說話。
下午他就被移到一傢俬人醫院,這邊環境確實比原來的醫院好很多。枕知竹進了一間豪華病房,房間裡一應俱全。
「你這兩個月就在這邊住下,我會請老師給你過來上課,高考的時候去我給你轉的那個學校考。」枕摩鴻坐在沙發上,語氣有些生硬,像是在安排工作。
枕知竹點點頭,閉上眼躺在床上,這床果然很舒服。
他不想與枕摩鴻董雪說話。
接下來幾天,枕知竹都在醫院有專人看管,吃飯睡覺學習,還有時不時出去遛彎,都有人看著。他剛開始有些不自在,後來習慣後就當沒這些人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