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言的過去(3)(第1/4 頁)
但路鳶並不知道這些,她從小和忘塵派的人接觸就不多,同齡的小夥伴沒有人願意跟她玩。
雖說這樣的生活久了,路鳶也漸漸適應一個人的生活,也這畢竟是她童年的一個空缺,在她內心深處,對族人的接納還是有渴望的。
雖然那種渴望在漫長的歲月裡已經淡化、變質,但扒開一切,找尋到最深的根源,那還是她最深的痛和執念,因此有了被族人接納的機會之後,路鳶還是很高興的。
畢竟路鳶從出生起就沒有去過其他的地方,她接受的是忘塵派清心苦修的理念,也沒有給她講過外面的世界有多麼精彩,告訴她可以去外面的世界。
在她的世界裡,只有不接納她的忘塵派眾人,他們教導她,可是又看不起她。
路鳶如此努力修煉,潛意識裡也未嘗沒有讓他們認可自己的想法。
在她的意識裡,她和忘塵派絕對是一體的,因此在遇到外敵入侵的時候,她理所當然地要幫忘塵派禦敵。
伯言帶著妖族的眾人來到浮羅山,可是自己卻遲遲不敢露面,他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她。
而的確如他猜測的那樣,路鳶猜到了這件事可能是伯言做的,她甚至親自去向門主請罪,說明了整件事的前因後果,她自願受罰。
門主自然震怒,可是在這種關鍵的時候,他也沒有辦法罰她,只是讓路鳶戴罪立功,路鳶欣然同意。
當天晚上,路鳶就潛進了妖族的領地,她憑藉著自己出神入化的咒術,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伯言帶走了。
伯言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綁在屋子裡,睜開眼就是熟悉的環境,讓他一陣恍惚,彷彿昨天才從這裡離開,再看到就已經物是人非了。
路鳶就像他們第一次見面那樣,從外面進來,她也沒有虐待伯言,見他醒了就給他鬆綁,還端來了一些簡單的飯菜。
伯言在這個時候當然吃不下,但他幾乎沒有猶豫地坐到了路鳶身邊,就像以前的每一次一樣。
等坐下之後,他才有些急切又疑惑地問:“你不怕我跑了嗎?”
路鳶原本可以一直綁著他,或者直接將他交給忘塵派的人,可是她現在竟然將他帶回了自己家,還對他這麼好……
“在我手上,你跑不掉的。”
路鳶輕描淡寫地回答道,說著還端起茶杯,不緊不慢地喝了口水。
伯言環視四周,無言以對。
的確,路鳶的武力值很高,就算是他正面與她對決,恐怕也不是對手,況且這屋子裡布了路鳶的陣法,她還精通那神秘強大的符咒。
他的確不是她的對手。
“你為什麼將我帶回來?”伯言慢慢低下頭,問出來的時候沒敢看路鳶的神情。
而路鳶也的確沒在意,根本沒有轉過頭來看他,而是輕輕蹙眉,看著自己手裡的茶杯,“跟你做筆交易。”
伯言沒有想到她會這樣回答,微微一怔,抬起頭看著她,“什麼?”
“我放了你,你讓妖族退兵。”路鳶早在忘塵派那裡知道了伯言的身份,用他來作為籌碼自然是夠的。
她也沒想將他交出去,畢竟如若忘塵派的人真的將伯言抓住了,他絕對會死的很慘,她之前已經救過他一次了,實在是不想再費一次功夫。
路鳶想的很簡單,她並不計較伯言以怨報德的事,她要救人,這是她自己的事,只求個心安,至於被她救了的人到底怎樣看待她,那實在不是她可以控制的事,索性就不去在意。
她骨子裡似乎有那麼一部分就是如此冷硬淡漠,別人對不起她,她也不覺得難受,因為她從來就沒有將對方放在心上,又談何在意呢?
只是伯言帶領妖族試圖攻佔忘塵派,就成了她的敵人,她雖然因為從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