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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賢弟!你也是士子,雖不受家人待見,但何至於此啊!」劉賢說的情真意切。
陳應有苦難言,面色決絕:「淑良兄!某已經回不來頭了,曹性差點死於我的手下,大腿上的傷疤還未好吧,他怎麼會忘記這一槍之仇!
你還是回去吧,趙慈雖不通文墨,卻是南越武王之後,血統高貴,非一定不能成事也!」
劉賢不知實情,周圍的叛軍同樣不知,當時的真正兇手已經死去,旁觀者也因為追擊,而死得其所,剩下的不是陳郭二人的親信,就是被二人給滅了口。
曹性劫獄,差點喪命,受傷而逃的事情,陳應直接扣到了自己的頭上。
加上曹性當著萬餘叛軍的面,發誓必報復陳應,更讓這點起到了以假亂真的效果。
「黃龍先生宰相肚裡能撐船,這些小事,不會計較於心的!」
劉賢不死心的不停勸說著,說了半個時辰不止,口水都說幹了,喉嚨也因為隔得遠,喊的大聲而嘶啞。
可是陳應化身成了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認定了曹性會趁機報復,並當眾不停的強調曹性發誓要自己好看的誓言。
旁邊山越將軍,被反覆的疲勞衝擊,將曹性與陳應的矛盾,記得清清楚楚,山越人單純、直接的頭腦,慢慢也對這件事深信不疑,看向陳應的目光,多了幾分親近感。
陳應的文華、謀略、軍事、武藝,都是全面性的超過山越諸將,能有他徹底綁在自己的船上,怎會不高興。
一些山越部將更是打心裡的接受了這位文武全才。
劉賢落寞的回到了曹營,彷彿是立馬驗證了陳應的擔心,其剛開始回到營中。
三支大軍出營,從東南北三面,攻向樊城。
每門五千官軍,將整個中型縣城的樊城,給包圍的沒有一絲空隙。
先鋒打造的雲梯被幾人一起,扛在肩上,二十餘人推動著一臺攻城撞門車。
標配的每人一面盾牌,被舉在頭頂。
陳應算著距離,等先頭曹軍進入五十步之後,其手一揮,數千支羽箭射向了曹軍。
迅速膨脹的叛軍,依舊處於武器匱乏的狀態,弓箭手都是山越人為主,弓箭也多是獵戶軟弓,只有不多的截獲而來的步弓、騎弓等。
羽箭也不多,有些還在用自製的骨箭頭。
曹軍殺到城腳下時,樊城的箭支就用了十分之一。
第152章 魚目混珠
每面五千,舉盾扛梯,齊攻樊城。
官軍自南方而來,陳應作為主將,主動挑起大任,帶著部曲,守衛著首當其衝的南門,郭石作為副將,以其部曲,守衛其次的東門。
理論上最容易防守的北門,陳應十分照顧的安排給了,統領一萬青壯的山越將領把守。
官軍攻城,三面防守的叛軍將領,先是弓箭遠射,之後檑木、滾石,下砸,有序的進行防守。
戰力不強的以屯兵為主的官軍,攻擊力度薄弱,有些只是剛到城腳,幾個檑木下去,死傷了幾位官軍,指揮官的官軍將領,彷彿被嚇到了一般,立馬命令撤軍。
一次次的被打退,顯得遊刃有餘,叛軍並沒有什麼緊張的氣氛。
這種不痛不癢的功城,持續了一整天,雙方傷亡都不大,卻累了個夠嗆,還好樊城周長有限,城上城下,擺下三萬大軍作戰已是極限,這使得守將可以將青壯叛軍分成兩波,輪流休息。
夜裡,曹性同樣使出了疲勞戰術,共發起了二十餘次夜襲,不到五個時辰的黑夜,平均每個時辰都有四五次,而且每次夜襲間隙時間都不固定。
叛軍一個個頂著黑眼圈,官軍卻神色如常,一天一夜的攻城,二十萬官軍,不過輪完了兩圈,從出發到撤退,連一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