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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對海洋的瞭解,曹軍中無人能齊右,哪怕海上漁夫出生的張保、東海海寇大帥蔣欽,也不能。
曹性與老人都習慣了他,不過卻讓皇甫郯及新人們有些看不過去了,上下尊卑,君臣禮儀,對這些常年生活在儒家思想籠罩下的他們,對如今皺濤「無禮」的表現,感到無比生厭。
「哼!」皇甫郯冷哼一聲,直言不諱的指著皺濤鼻子:「敢問將軍姓甚名誰?官居何職?為何如此目無尊長!」
皺濤一下子就炸毛了,我跟主公說話,你說我目無尊長,那就是我說我目無主公了!那不是赤裸裸的誣陷。
以自己對主公的瞭解,他提出這個問題,十有要擴建海師艦隊,論資歷、論能力、論軍功,連張保都微微弱自己一頭,難道要因為你小子一句話,毀了我的都督之位!
當即,皺濤毫不客氣的反駁道:「某乃南海艦隊軍司馬皺濤!看你身著的官服,不過是一個小小軍候,你又是誰,敢這麼對上官無禮!」
屬下之間只要不出事,有點小的矛盾,是曹性樂意見到,互相憋著一口氣,互相競爭對比,這也更利於自己的統治,如果麾下都連線一氣,那自己可能連吃飯睡覺,都不會安生。
更何況,皺濤這次是有好戲要出了。
皇甫郯聽皺濤如此一說,確實有理,出身將門世家,修養極高的他,果真一臉真誠拱手行禮:「安定朝那縣討逆將軍麾下軍候皇甫郯,拜見皺軍司馬,剛才下官魯莽,多有得罪,還望海涵,一會我會去軍紀官處領罰!」
皇甫郯報出名號,皺濤看著躬身行禮道歉的他,整個人是崩潰的,這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
當初自己可是皇甫家麾下部曲低階武官,曹性軍中新卒太多,求到家主皇甫嵩哪兒去,才將他調到的曹性麾下,加入曹軍。
皇甫嵩即是他軍事方面的啟蒙老師,又是他的老主君。
如今自己發達了,還沒回報皇甫嵩,回報皇甫家,卻先在故主皇甫家的子弟面前,擺起譜來了。
皺濤那叫一個後悔呀!慌慌張張,匆匆忙忙,趕快上前攙扶,差點沒摔倒了。
「老主君,皇甫左車騎是您什麼人?」
「乃下官族叔,皇甫酈為下官堂兄!」
皺濤一手扶住皇甫郯的雙手,一手一巴掌呼在自己的臉上,用力猛的很,瞬間把臉拍的淤青發紫。
「原義真將軍麾下都伯,皺濤,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公子!」
皇甫郯看著其高高腫起的臉龐,神情並沒有多少緩和,語氣生冷、一板一眼,持著下官禮儀:「皺軍司馬如今是主公麾下,家叔不過是舊主,不必如此,這裡只有上下級,主公也只有討逆將軍一人。」
想不到自己如此賠禮了,還碰了個軟釘子,內心勾起了深深的回憶,當初皇甫軍中,不就是如此鐵血,一是一二是二,軍紀高於天。
越是如此,真性情的皺濤,越是自責,舉起手,又是一巴掌下去:「公子教育的是,在下知道了!」
皇甫郯冷冷的看著他,也沒阻止:「如果軍司馬沒事了,那下官先去軍紀處領罰去了!」
說完,皇甫郯轉身就真要離開。
皺濤看著急了,用救助的眼神看向曹性。
「哈哈~」
憋了半天的曹性,沒忍住,笑出了聲來,也不管皺濤的尷尬,笑的抱著肚子,彎下了腰。
一旁諸文武雖沒有笑出聲,但那聳動的肩膀,緊咬的嘴唇,就知道,憋的有多難受。
皇甫郯惘若未聞,臉色不變,腳步不停。
都快要下船了,皺濤都記得跺腳,想追上去的時候,總算笑夠了的曹性,招了招手:「師兄莫急!你先回來,某還有軍事行動要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