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頁(第1/2 頁)

&ldo;不要慌！繼續戰鬥！拯救落水官兵！&rdo;嚴華壽巋然立於旗艦甲板上，大聲指揮道。

&ldo;海圻&rdo;號奮力向即將沉沒的&ldo;海天&rdo;號靠攏，官兵們紛紛往在水裡掙扎的&ldo;海天&rdo;號水兵投擲橡皮艇和救生圈。

空中，日機群開始飛蝗般向&ldo;海圻&rdo;號撲來並掃射落水官兵，海面上一道道數米高的水花高高彈起，水面上血水飛濺，被擊中的落水官兵慘叫著。艦上官兵猛烈對空射擊，近百枚炸彈紛紛揚揚在&ldo;海圻&rdo;號身邊海水中炸開，騰起水柱猶如密林一般。幾枚炸彈應聲而落，&ldo;海圻&rdo;號後部的燃煤鍋爐和汽缸往復式蒸汽機俱被擊中爆炸，整座軍艦劇顫後陷入癱瘓，海水湧入艦能，頓時艦艏上揚傾斜15度，炮手們拼死將彈藥艙內所有炮彈搶救出來，全力繼續炮擊空中日機。嚴華壽一臉慨然之色，視死如歸地立於甲板上，任憑周圍彈火紛飛，水柱掀騰。日機呼嘯掃射而過，嚴華壽左右官兵紛紛中彈倒下，鮮血濺到他的身上，嚴華壽仍然不為所動繼續沉著指揮，官兵們臨危不亂殊死抵抗。但是此時機槍手傷亡殆盡，戰鬥力銳減，防空火力大大減弱，&ldo;海圻&rdo;號再度中彈，瞭望臺、海圖室和飛機棚均被炸毀，艦身背撕開了幾個大洞，海水奔騰而入。

這時，日軍&ldo;龍驤&rdo;號航母尾部突然響起四聲巨響，四團黑紅色的火球騰空沖天而起。尾隨&ldo;龍驤&rdo;號而來的u-1050號一直靜靜地潛伏在海底，趁著日軍注意力全部放在東北軍海面上艦艇的時候冷不丁猛然偷襲，四枚&ldo;長矛&rdo;魚雷狠狠地在&ldo;龍驤&rdo;號尾部的重油鍋爐部炸開。一下子遭到致命重創的&ldo;龍驤&rdo;號掙扎著返航，3個小時後傷重沉沒在了揪子島附近。

嚴華壽在戰艦最後的危急關頭，繼續指揮官兵抓緊最後的時間向&ldo;大澱&rdo;號猛地發射魚雷。&ldo;艦長！我們就要沉沒了！&rdo;官兵們焦急地大喊。

嚴華壽眼看著&ldo;大澱&rdo;號中雷後在&ldo;四平&rdo;號和&ldo;大慶&rdo;號最後一記重擊下終於開始喪失戰鬥力開始慢慢下沉，嘴角流出了一絲微笑，隨即他雙眼湧出滾滾熱淚，艱難地吐出兩個字：&ldo;棄艦。&rdo;

官兵們連忙卸下吊索，把救生船放入海中，&ldo;海圻&rdo;號和&ldo;海天&rdo;號倖存官兵一起擠在救生船內，&ldo;大慶&rdo;號和&ldo;四平&rdo;號拖著殘缺不全的身軀艱難地也趕來撈救落水官兵。幾名貼身衛兵過來拉扯道：&ldo;艦長！船要沉了，請快離開這裡登上救生船！&rdo;

嚴華壽閉上眼揮了一下手：&ldo;你們走吧！我要隨艦一起沉沒。&rdo;他不忍心拋棄這艘和他一起浴血大戰的老戰友，既然它已經戰死了，那麼自己也該和它一起沉沒進海底。

指揮室通訊電臺傳來了張學良急促的聲音：&ldo;嚴艦長！我命令你立刻乘救生船離開&ldo;海圻&rdo;號！戰艦損失了我們還能再造！但是人失去了就不能復生了！為了我們海軍的以後，請你好好珍重自己的生命！&rdo;

嚴華壽淚水流了下來，他一遍又一遍摸著指揮室內的設施後才擦著淚珠跨上了救生船。

撤離海戰的東北軍第4艦隊&ldo;大慶&rdo;號和&ldo;四平&rdo;號驅逐艦艱難地駛向最近的群山港口，

第四十節 碧血海天（2）

19日清晨的大黑山島海戰，東北軍海軍以兩艘佈雷巡洋艦的沉沒和兩艘新式驅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