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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正白是在笑的,沈御嵐卻被他笑得寒毛直豎,危機感陡升,直警惕地繃緊了脊背,下意識摸向寒鳶。
衛驕陽還在門口,等著他的回話。
沈御嵐心想,無論宗主肚子裡又生出什麼壞水,絕不能讓尋常凡人受牽連,隨口打發道,「那就勞煩衛公子費心了。」
衛驕陽得了應允,自是歡喜,連忙客套幾句走遠了。
樂正白關了門,「他不知你就是要找的人,還百般獻殷勤,就不怕拿人手短?」
沈御嵐:「他心性不差,若真有求於我,便盡我所能幫他一次,有何不可?」
「盡你所能?憑你?」樂正白嗤笑一聲,伸手在沈御嵐肩膀輕輕一按,便叫人摔回床榻,瞬時欺身,一掌撐在人頸側,垂頭看他,「看看你現在這副樣子,還有什麼能耐?幫得了誰?」
沈御嵐緊繃的神經驟然崩斷,反手拔出寒鳶,一劍揮出,
「幫不幫得了,也與宗主無關!」
樂正白眼疾手快,一掌拍在他手腕,便令那長劍還未來得及徹底拔出,就重新收回劍鞘去。
一來一往,前後不過瞬息時間。
樂正白將他的手摁在床板上,不得動彈,新奇道,「抖得這樣厲害,沈道長莫非是害怕了?」
沈御嵐咬牙,似是氣得說不出話,樂正白便自問自答道,「是該怕了,如今整個人都賠給本座,後悔都來不及的。」
樂正白嘴上故意曲解,手裡卻暗自運氣,將絲絲靈力順著手掌傳遞過去,沿著沈御嵐經脈安撫紓解。
沈御嵐只覺得周身如被暖水沖刷,雖不請願,卻也跟著放鬆下來,疼痛與寒意驅散了,便覺得一陣疲憊睏乏。
「沈道長,你叫本座帶你走,現在走到了此處,可還滿意?」
說話間,另一手也被抓住了,樂正白的指尖隔著那層薄衫,沿著肩膀一路滑下,直到手腕,最終將那緊握的手指掰開,落在血誓留下的紅線上。
許是受了寒氣影響,沈御嵐只覺得落在手腕掌心的指腹灼熱發燙,忍不住想要躲閃,可滑過周身的暖流卻又叫他不想躲閃。
「既已離開出雲山,宗主便算是完成誓言,血誓可解除了。」
話音落地,一陣微光亮起,樂正白左手掌心的紅線逐漸淡去,沒了痕跡。
樂正白這才直起身來,不再壓著沈道長不放,「沈道長真是誠實,你明知自己的血誓距離成功解除還遠,為本座解了血誓,你便連最後一個可以談條件的籌碼都丟了。」
沈御嵐面色淡然,「若宗主有心刁難,貧道縱是有十個籌碼,怕也奈何不了宗主,既然無用,何必強行留下自討苦頭?」
樂正白輕笑一聲,「沈道長知道就好,來日待本座贏得百年一殺,定少不了沈道長的好。」
沈御嵐眉頭微皺,並為他口中的所謂好處心動,「宗主要代修魔界參戰?」
沈御嵐曾聽聞過,上一次的百年一殺,代修魔界參戰的也是樂正宗主,代修仙界參戰的卻是顧安道。在那一次的比試中,顧安道贏得乾淨利落、點到為止。
只是當時的樂正白雖輸了,修魔界卻並不服氣,近百年來屢屢挑釁,暗地裡較勁的事做了不少。原因無他,只是上一次的百年一殺,本該是陸虞參戰的。
若不是在百年一殺即將到來的緊要關頭,陸虞被仙門激怒,帶著霜絕大鬧一場,血洗仙門,也不會因抑靈咒的反噬被捉,最終壓在封靈塔下。
不少魔宗對此至今都耿耿於懷,覺得一切都是仙門為了贏得百年一殺而使出的計策,否則,仙魔兩道廝混在一起的人多了去了,就連花無欺都勾搭了不少仙修,憑什麼就單單如此針對陸虞和他的道侶?
沈御嵐此時也想起這些說法,他皺眉,一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