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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馬匹捱得很近,沈御嵐順著他手指看過去,點點頭,走大路雖然遠了些,但勝在道路平坦。
剛要收回視線,便見一小片白色落在地圖上,沈御嵐一愣,抬起頭來,
「下雪了?」
他們才剛出錦遼鎮沒多遠,此時正走在山道上,方才還是晴空萬裡,眼下便天色驟變,陰雲滿布。
樂正白點頭,還真是下雪了,寒氣隨著雪花片片落下,「現在並非冬天,莫非又是霜絕?」
這妖器的寒氣極重,剛出世時便引得冰封千里,也難怪他如此猜測。
沈御嵐皺皺眉,抬起右手,引霜絕到了手心,搖頭,「感覺不出來,它好像和剛才沒有分別。」
樂正白:「那就是錦遼鎮的問題了。」
沈御嵐:「此話怎講?」
此時系統不在身邊,樂正白便自行思考片刻,道,「霜絕藉助你的丹田,剛剛修補了上面裂縫,恢復完整時,出雲山有了異象,冰封千里,可後來本座將你劫走,一路到了錦遼鎮,就沒有再繼續影響周遭氣候了。」
沈御嵐:「宗主是說,在錦遼鎮的幾日,並非是霜絕安穩下來了,而是那鎮上存在這某種保護性質的陣法,隔絕了霜絕的影響?」
樂正白點頭,「有這個可能,雖然它現在只是個不起眼的小鎮,以前卻不一定如何。」
「要是一直這樣……」沈御嵐不安道,「我不管走到哪裡都會下雪?」
他將那地圖從宗主手中拿了過來,細細端詳,「不行,這樣下去豈不是要給這些村落帶去天災?」
雪越下越大,沈御嵐身上還穿著春秋時節的衣裳,片刻時間便嘴唇慘白,手指也跟著凍僵,險些將地圖掉在地上。
樂正白看他一眼,「沈道長先擔心自己吧。若真是一路帶著冰雪走,不但你自己會凍傷,要找你的行蹤也會變得輕而易舉。」
他抬手,將自己肩上雪花撣去,接著又振臂一揮,在頭頂放出了個屏障,擋住了越下越大的雪。
沈御嵐也被他的屏障護在下面,剛想開口說話,便咳嗽一聲。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樂正白朝他招手,「過來,本座給你畫個符咒。」
沈御嵐疑惑地看過去,「什麼符咒,畫在哪裡?」
「驅寒保暖的,魔宗裡很常見的符咒。」樂正白笑了笑,拍拍自己的馬背,給人騰出同乘的空位,「畫在沈道長的道袍上。」
沈御嵐沒有立即答應,猶豫地看過去,「這樣……能行?」
樂正白:「沈道長不願的話,也可以選擇讓本座一路抱著,用體溫驅寒。或者你走到半路凍得睡過去,本座再像當初那樣,將沈道長扒光了後……」
沈御嵐聽不下去了,連忙打斷道,「……我過去就是。」
兩人便暫時一前一後,坐在了同一匹馬背上。
沈御嵐身體前傾,幾乎是趴伏在馬匹身上,頭髮高高束起,攬在身前,將裹在白色道袍下的後背留給樂正白。
樂正白伸出一指,不輕不重摁在他蒼白光滑的後頸上,向下滑去,略過衣領,沿著脊柱描畫。
符咒並不難,卻線條繁複,為了保證效果,樂正白的每一筆都灌注了十足的靈力,畫的很慢很慢。
微微發燙的熱度,隔著單薄布料傳遞過去,激得沈御嵐一顫,下意識躲了一寸。
樂正白收手,一本正經地提醒,「沈道長不要亂動,符咒被打斷了,又要重畫。」
然後便伸手,摟過他的小腹壓向自己,讓人上身抬起了一點,方便繼續畫。
沈御嵐吸了口冷氣,帶著些鼻音『嗯』了一聲,僵硬著身子不動了。
過了會兒,樂正白又停了手,「怎麼在發抖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