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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御嵐平靜地回視,「那是好事。」
江淮遠繼續道,「已經是闢穀末期了。」
他怕被誤會,連忙接著說道,「我沒有用什麼歪門邪道的法子,真的!」
沈御嵐收了劍,站在雪裡,微微皺眉,「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
樂正白能想到的事,沈御嵐自然也能想到,在顧安道的手下能逃出來,還沒有重傷,對闢穀期的修士來說,的確不太可能。
應當是有人從中相助了,江淮遠不提,他便不打算多問。
他心裡仍有些混亂,卻不是因為江淮遠。
煩悶之時,就想舞劍,然後就懷念起以前的時光,想讓淮遠陪自己一下而已。
沒想到卻被誤會了。
沈御嵐不知該怎麼解開這個誤會,淮遠看著很單純,還有點傻,但心思細起來、複雜起來,他也是搞不定的。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誤會了,沈御嵐嘆了口氣,不想追究那麼多,「真的,你沒事就好。」
他沒了舞劍的心思,也不想多問,江淮遠卻自顧自解釋起來。
修為會在短短几日裡突飛猛進,是因為在路上遇到了些機緣,得了厲害的功法。
江淮遠又接著說道,他是在出雲山突然被冰雪覆蓋那天逃跑的,之前一直被師尊罰著哪兒也不許去。
逃跑的那天,出雲門上上下下都亂了套,他才鑽了空子。
要下山的時候,被師尊發現,在出雲山緊急落了個結界,江淮遠打不破結界,差點被抓回去。
千鈞一髮的時候,結界突然破了。
他顧不得太多,等下了山才發現,結界是被一個魔修打破的。
他在逃,那魔修也正好要逃,倆人半路碰上,還有點尷尬。
江淮遠從小就覺得魔修都是大壞蛋,還以為自己完了,結果卻被魔修帶著一起逃了很遠。
可以說,一路都沒被抓到,一半是這魔修的功勞,他始終沒能看到魔修的面貌,只覺得這人穿著實在扎眼。
魔修的言行很是輕浮,卻帶著不輕的傷,江淮遠覺得他認識自己,又沒有什麼惡意,便接受了他的保護。
兩人逃了許久,直到一天前才分開。
沈御嵐猜出來了魔修身份,多半是花無欺,沒想到他一直被關押在出雲山。
淮遠看來是真沒認出花無欺,否則怎麼肯一路同行。
江淮遠繼續坦白,說那魔修離開的時候,貌似偷了個寶貝,讓師尊勃然大怒,派出了兩隊人馬,一隊是來要那魔修的命的,一隊是以陸文淵為首,來活捉自己的。
沈御嵐皺眉,「那你身上的傷,都是陸文淵他們……?」
江淮遠搖頭,「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魔修說不想連累我,一天前就分道揚鑣了,但那幾個殺手卻沒有放過我,可能是搞錯了任務目標吧。我知道陸師兄他們肯定在不遠處找我,想著還是保命重要,就放了出雲門的求救訊號,那幾個殺手就跑了。」
如此倒是說得通了。
那幾個殺手怕是沒有搞錯任務目標,只是在逼江淮遠認輸,為了保命主動被帶回出雲門。
沈御嵐覺得這樣的手段太過無情,沒有將心中推斷說出,帶著江淮遠回了屋內。
江淮遠還站在門口,腦袋頂落了一層白雪,「御嵐哥哥,我說得都是實話。」
「我信你。」沈御嵐抬手,帶起一小撮風,將人頭頂的雪拂去,「進來吧。」
江淮遠終於歡歡喜喜地跟了進去,見人坐下在一塊布上寫著什麼,湊過去看,上面都是些地名和日期,還有些別的。
沈御嵐寫得很快,像是早已將這些熟背下來,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把布捲起,交給江淮遠,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