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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師尊就算護你、保你,要的也只是一具肉身。那些關愛、教導,不過是為了等容霜復活之日,顧安道對容霜的態度不會引起外人懷疑。
『我能感覺到,師尊待我的好,絕不只是為了騙我、騙別人,更不可能只是將我視為棋子。』
『人皆有心,就算是毫不掩飾只考慮利益得失的宗主,就算是一路利用貧道,宗主不也生出感情了嗎?』
『更何況親眼看著貧道長大至今的師尊。』
兩人的口頭爭執便止於此。
在沈御嵐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之後,樂正白站在原地許久,皺著眉頭很是不服氣。
眼下對著沈御嵐緊閉雙眼,對外界毫無反應的樣子,終於將自那時起就憋在心口的腹誹,嘟囔似的吐露出來,
「真不知道你是從哪兒看出來本座對你有情的。」
——明明只有慾望而已。
樂正白虛眼盯著床上的人,視線不規不矩從頭到腳細細描摹了一遍,心想沈御嵐難道看誰都覺得是好人?
為了糾正沈御嵐的慣性思維,他是不是應該再多做點正常反派會做的事情,證明一下自己比較好?
作者有話要說:樂正白:誰也別想動搖本座最終boss的地位。
系統:宿主,你對於『正常反派』這個定義到底有什麼誤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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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本命燈
榻上的沈御嵐仍昏迷著, 眉目舒展著仿若沉睡, 瞧不見正在受苦的痕跡。
那張臉也如同冷玉, 好看,卻不似活人。窗稜投進來的光照在上面, 瑩瑩地隔了一層,光是暖的, 卻驅不散上面的冷意。
樂正白便伸出食指,沿著那白玉似的的臉龐輪廓描摹, 最終落在冰冷冷的耳垂上。
真是一對福薄的耳垂,又小又短,捏起來也沒什麼手感。
這樣暗自感嘆著,直到那一側的耳垂被捏得泛起極淡的肉色,指尖也被凍得有些冷了, 樂正白才鬆開了手。
沈御嵐的身上,還穿著那件臨時借來的黑袍。仔細一看, 袖口、領口都被幾根曲針別起, 小心調整了大小, 乍看上去並沒有太多的不合身之處。
樂正白心中一動,將那幾根小曲針輕輕一撥, 盡數撤走。
做完這些,又回頭去看沈御嵐的臉, 猜想著這人睜開眼睛、坐起身來,會是個什麼光景。
想著想著,忽然覺得有些索然無味。
若是沈道長毫無反應、一直昏迷不醒, 欺負他還有什麼樂趣?
樂正白感到有些為難。
到底還是要想辦法讓沈御嵐醒來的,可他卻不想守在人的床邊,讓沈御嵐醒來之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
樂正白對於沈御嵐自我安慰的本領仍心有餘悸,他可不想被對方當成什麼『最絕望的時候陪在身邊,幫助自己渡過難關的人』。
他反派的臉往哪兒放?
更重要的是,這種緊要關頭,還是讓沈御嵐靠自己想通一切、走出低谷最為穩妥。他不能、也不打算伸出援手。
否則只會像柳放舟那樣,幫得太多,讓沈御嵐覺得自己真的厲害極了,有本事承擔一切後果。
攤開手掌,血誓留下的紅線還在,方才沈御嵐只說了帶他走,卻沒說要走多遠,走去哪裡。這樣一個不清不楚的說法,讓血誓無法自行解除,只能等人醒來親口確認。
樂正白抬手,按在沈御嵐的丹田處探查,發現霜絕安安穩穩停留在裡面,的確沒了失控或反噬的跡象。
難道這樣一個誰都馴服不了的妖器,竟能讓一個沈御嵐收了?
倒是便宜了他。
按照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