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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正白笑了,「我不告訴你,你就查不出來了嗎?還是沈道長覺著,騙人這種事,由本座來做,更合適一些?」
——道觀內。
「什麼?」柳放舟皺眉道,「既然事件發生時你也在場,目睹了一切,為什麼當時不站出來,非拖到現在才私下裡告訴我?」
容秉風:「因為在當時的情況下,晚輩不能說。」
柳放舟:「現在卻能說了?」
容秉風朝一旁昏迷的花無欺看去一眼,又收回視線,答道:「晚輩當時目睹了沈道長曾出現在那裡,還有沈道長離開之後……那七位修士逐漸由口角發展成內鬥的整個過程,事後沈道長返回遠處,這才拿走了全部仙藥靈石。晚輩原以為,當時看到的沈道長是真的沈道長,在大會之上沒有說出真相,故意製造出殺人奪寶的假象,是為了顧及仙門的顏面。」
柳放舟為花無欺縫合傷口的手停了下來,「所以你以為,我是知道一切真相的那一個,只要跟我說這些,我便能告訴你,那個沈御嵐其實是花無欺假扮的,這樣你就能證明自己當時的閉口不言,是正確選擇?」
容秉風愣了:「難道柳前輩也不知當時的沈道長身在何處?」
柳放舟:「『也』?你的意思是,他的江小師弟其實做了偽證?」
容秉風一時語塞,面露慚愧,低頭道,「因為案發時分,江淮遠其實與晚輩在一起。」
柳放舟心下瞭然,點點頭,「他那個性子,自然是無條件地相信大師兄不會做出這等事情,衝動之下說個謊也正常。不過……很可惜,容小弟,我也是無條件相信他的那類人。不好意思啊,我知道的也很少,只能等這混蛋醒來以後……」
容秉風道:「沈道長於晚輩有恩,請柳道長放心。」
「嘖……真是感人。」
花無欺臉色蒼白,似乎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人卻是醒著的,「沒想到這麼個心思叵測的偽君子,還能有這麼多人護著。」
柳放舟一針紮在他肉上,狠狠道,「嘴巴放乾淨點,罵誰呢你!」
花無欺卻不知疼似的笑了,一隻眼勉力撐開,眯縫著斜睨過去,「柳少爺,我的確易容成沈道長的模樣偷了東西,想讓我親口承認,幫他脫罪的話,就答應我一件事。」
柳放舟看他還是傷患,忍著沒繼續發怒,道:「你說吧。」
花無欺:「六壬宗宗主,樂正白,我與他無冤無仇,他卻想要我的命,請柳少爺答應替我除去他。」
柳放舟臉色沉下幾分,樂正宗主那時候的殺意,他也感受到了,可這種境況下被託付這樣的事,總給他很不好的感覺,花無欺忽然不嬉皮笑臉了,他一點都不適應。
花無欺閉眼喘了會兒氣,「如果我還是命喪他手,這個請求就改成為報仇而殺他吧。柳少爺放心,樂正白有一個極大的弱點,只要抓準時機,定能成功。」
柳放舟莫名煩躁,站起身來,不想再聽下去,「回頭再說吧,我再去取些丹藥來。」
背後的聲音卻沒有停下,花無欺卯足了氣力,愣是撐起身子,沖他喊道,
「抑靈咒,樂正白對自己下了抑靈咒!」
——山洞內。
樂正白臉色不太好,尋了處石臺打坐,冷聲吩咐道:「沈道長方才說會答應本座的一切條件。現在就開始履行諾言吧。」
沈御嵐:「好。還請宗主吩咐。」
樂正白:「很簡單,只有一件事,為本座護法,直到我許你自由。」
交代完畢,樂正白便閉眼調息起來。
沈御嵐忍不住問道:「既是這等小事,為何不找宗主座下的心腹?」
樂正白想說,心腹都會叛變的,哪兒有你這個老好人管用,嘴角撇了撇,張口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