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頁(第1/3 頁)
但不包括小毛球,因為它已經實在撐不下去,此刻正窩在床角的墊子上,睡得昏天黑地,睡姿也一如既往地標新立異。
蕭然走了過去,見崇法道人背著周溪,明明知道對方醒了,卻沒有回過頭去看,更讓蕭然覺得自己的&ldo;私生子&rdo;猜測有幾分靠譜。
他可沒有崇法道人的顧慮,上前就關心地問道:&ldo;怎麼樣,感覺好些了嗎?&rdo;
周溪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崇法道人的背影,突然咧開嘴,無聲地笑了,然後才輕聲回答道:&ldo;我很好,麻煩你們了。&rdo;
蕭然看著那個面容平凡的男子露出那樣滿足的笑容,心中觸動不已。
‐‐若周溪真的是師父的兒子,那就不難解釋他對道人為什麼如此仰慕,甚至因為見不到他都生出心魔了!
‐‐所以周溪千里迢迢從極北之地到中原來,還是研習陣符一道的,都解釋得通了嘛!
床上躺的和床邊坐的人顯然不知道蕭然的腦補已經猶如脫韁的野馬,賓士到不知道的地方。
他們一個執拗地背對著另個一人坐,卻偏偏不離開,另一個則溫情脈脈地盯著對方的背,好像要盯出一朵花來才好。
&ldo;蕭然,你和喬珩先迴避一下……我有事要跟小……要跟你師父說。&rdo;
聽到周溪的話,崇法道人驚了,蕭然也驚了。
前者的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又是期待,又是糾結,甚至還有些害怕,也不知道一個道人,到底會害怕什麼。
後者則是被周溪的語氣和叫法驚呆了‐‐所以周溪是剛剛醒來,還沒有完全恢復意識嗎?怎麼直呼他和喬珩的名字。
倒不是蕭然矯情,硬是要聽周溪喊他為師叔。
只是覺得這樣子的周溪比崇法道人還要奇怪,明明還是他,卻好像不是他的感覺。整個人透著一種沉著穩重,不怒自威的氣質。
‐‐所以這是經歷了一次生死,所以頓悟了嗎?
更讓蕭然驚訝的是,周溪這樣叫他,尤其是叫喬珩名字,師父崇法道人竟然一點表示都沒有,就好像十分認同這個稱呼一樣。
喬珩和蕭然一樣對這個稱呼有些驚訝,要知道現在除了崇法道人和蕭然,已經沒有人這麼稱呼他了,就連太湖喬氏的長輩,都要稱他一句喬老祖。
他眉頭微皺,覺得周溪的語氣莫名有些熟悉,只是一時之間分辨不出在哪裡聽過。
不,這應該不只是&ldo;聽過&rdo;這麼簡單了……
蕭然雖然很想知道&ldo;背後的故事&rdo;,但他已經認定這是師父崇法道人的私事,所以他並沒有糾纏,反而對崇法道人行禮,然後就抱著小毛球,帶著喬老祖,到劍修的臥房去了。
剛出了小毛球的房間,蕭然興致高昂地跟喬珩傳音入密,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喬珩顯然覺得這個猜測詭異的有點可能,但又不能附和他議論自己的師叔,於是又傳音回去:&ldo;慎言。&rdo;
蕭然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繼續道:&ldo;慎言慎言,你就喜歡說這個,要我說,你才是師父的親傳弟子吧?&rdo;
喬老祖對這件事不發表看法,所以沒有繼續回應。
蕭然見對方沒有跟自己一起討論的意思,頓覺無趣,他擼了擼小毛球的小尾巴:&ldo;也不知道周溪現在在跟師父講什麼……周溪如果是陳溪,那以後不就不能跟我們一起住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