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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某人自己被劍修身上堅硬有力的肌肉撞得有些生疼,恨不得咬對方兩口來解恨。
&ldo;沒有。&rdo;喬珩沒有打算妄自猜測和議論長輩的事情。
他也是突然才記起師父崇明道人在魔道天尊的魔陣鬼火中隕落,師叔崇法道人露出的眼神。
那時候他自己也是悲痛欲絕,更兼一心追求劍道,還沒有嘗到人間情誼,只能分辨出那眼神中與自己一般的不可置信、痛苦和綿綿不絕的恨意。
斯人已去,不僅是喬珩和翰景真人,崇法道人也恢復了原來的清冷孤傲,那時候洶湧澎湃的情感,已經隨著時間的推移,和那個人一起深深埋入心中,除非劇變,恐怕很難抽出。
因為一旦抽出,那就意味著內心的堅強和平靜再一次的崩塌,與那遙遙無期的重建之路。
若師叔崇法道人的心魔真是由此而生,那就等於無法解脫。
因為系鈴的人已經消散於天地之間,再無法見他一面,說一句話。
見喬珩之後的表情,即使對方不說,蕭然也察覺到了什麼。
能夠讓喬珩也這樣心思沉重起來的人,同時又可以影響崇法道人至深……這個人恐怕非崇明道人不可。
大概也知道了喬珩為什麼對&ldo;解鈴還須繫鈴人&rdo;這個方法不看好的原因,蕭然在心中默默嘆了一口氣,自己站好了,拍了拍自家劍修的肩膀。
&ldo;師父有你們,還有我……以後的事情,說不準的。&rdo;
不過他們加起來,能不能比得過崇明道人一個……這一點讓一向自我感覺特別良好的蕭然也拿不準了。
……
自從周溪結成金丹,斷崖洞府的喬老祖、蕭師叔,還有靈植院的弟子們對他倒是沒有多大改變。
蕭師叔依然跟他一起研究陣法,喬老祖依舊盯著他跟蕭師叔討論法陣,靈植院的師弟們也依舊忙著各自手頭上的事,大家住在一個院裡,愉快地相處。
但這不代表別的人,對周溪也依舊是這個態度。
不過斷崖洞府和其餘諸峰的往來並不頻繁,甚至鮮少&ldo;來客&rdo;,只有周溪每月卻兌換一次貢獻點的時候,或者去藏書閣換閱玉牌書簡的時候,有些人才有機會靠近獻殷勤。
在他們看來,周溪原來不過是個名不見經傳的散修,如今鯉魚越龍門,不僅進了青玉門內峰,還進了喬老祖的斷崖洞府,這麼快就結成金丹。
更加讓人羨慕的是,蕭師叔根本沒有打壓他的意思,還帶他去過後峰洞府,儼然是要向崇法道人引薦周溪的意思。
雖然大多數都覺得以崇法道人的脾氣,連緒松辭那樣的單靈根陣修看都不看一眼,更瞧不上週溪這個三靈根了。
但他畢竟會在道人面前過過眼,已經是天大的機緣和榮耀,大有一朝&ldo;富貴&rdo;了的架勢。
不過周溪本人面對這些突如其來的恭維奉承,並不怎麼在意。
既沒有別人想像中的狂喜,也沒有不屑。
他現在全部的心思,都放在研究一些能夠清心定魄的法陣上。
和蕭師叔手上有上品靈器,並且還能換得了更多上品靈器不同,他就算成為了金丹,有了金丹才能享用的門內供奉,但說到底還是&ldo;窮小子&rdo;一個。
無法換得極好的靈器,但他並沒有放棄為崇法道人做些什麼的決心。
既然&ldo;財力&rdo;上欠缺,他就自己動手來做。
在這點上,蕭然倒是跟他不謀而合,兩個人很快就投入了專心致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