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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援還在會周公,他夢見袁素言憂鬱兮兮地一直盯著他,一邊睡一邊皺著眉頭;
邱礫留在學校沒有回去,校友會的秘書處如今是真的離不了他了;
顧世琮倚在大衣櫃邊上,聽著他半年間白了頭的娘一件一件數著存下來的首飾都值多少錢,不知不覺已經走了神……
而他們的命運之書凌空一擲,齒輪早已開始轉動。
是誰說,似水流年才是一個人所有的一切,其餘的一切都是片刻的歡娛和不幸。
每年都有天寒地凍的一陣子,今年來得特別早。沒有人願意早起,因此清晨頂著呼嘯的寒風往教學樓上狂奔成了必不可少的課前運動,那是真冷啊,冷得人死死掐著領子恨不能用針線給它徹底封死。
為瞭解決這個寒風鑽領口的嚴肅問題,葉祺淘寶了一批圍巾,給寢室裡一人發了一條之後神秘兮兮地溜進陳揚寢室:&ldo;只有我們這兩條是羊絨的,趕緊把成分牌剪了,免得讓人家以為我們有jq。&rdo;
陳揚一邊去找剪刀,一邊板起面孔來:&ldo;你敢說沒有?&rdo;
&ldo;我不敢說沒有,但你敢說有嗎?&rdo;
雞飛狗跳,二人開打。
&ldo;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麼,我快要被你掐死了……咳咳咳,你明知道我打不過你的……&rdo;
&ldo;知道錯了就好,那週五你在下面?&rdo;
&ldo;……嗯。&rdo;
於是這天陳揚一直保持著一個弧度詭異的笑容,走進輔辦硬是把學生工作的總負責老師也搞疑惑了,但一屋子人都不約而同地看著他,沒有人出聲。
老師一:&ldo;我們需要一個英語好法語也好的人做一點筆譯。&rdo;
老師二:&ldo;你可以麼。&rdo;
陳揚立馬搖頭不止,全場人都沒有過於意外的表情。兩位老師沖王援點了點頭,王援嚥了下口水緩解緊張,然後奉命開口:&ldo;那就葉祺,你來聯絡他。&rdo;
陳揚鬱卒:&ldo;你和他一個寢室的,你怎麼不去聯絡他?&rdo;
老師乾巴巴曰:&ldo;王援說他一直跟你共事,別人都叫不動他。&rdo;
不是叫不動,是這結果太好預知。葉祺跟整個學生會都有過節,當年他升大二的時候表明態度要麼讓他做部長要麼他就走人,結果本著能力不如馬屁的精神,部長不是他。學院裡擺著這麼一尊金燦燦的小佛爺,卻礙於陳芝麻爛穀子的舊事,只能看著他跟別的學院混得愈發如膠似漆,哪邊叫他他都願意去幫個忙,好處佔盡名頭不要。要不是這回接待外方學校翻譯要求太高,本學院又碰巧最近跟外語學院鬧得太僵,估計剁了房間裡這群人他們也不會去找葉祺。人要臉,樹要皮,怪不得剛才擺出那種氣氛。
陳揚沉默了一下,表示需要出去打個電話問問看。裝模作樣走出去一段距離,他拿出手機先發了條簡訊給屋裡的王援,三個字,你混蛋。然後還是簡訊,簡略向葉祺說了一下情況,不等他答覆就回到了那群人中間。
&ldo;老師啊,葉祺說他大二前就退出了學生會,希望您親自打電話給句準話他才敢答應。&rdo;
老師的臉色黑了又黑,終究認了命:&ldo;我一會兒就打,你們先接著開會。&rdo;
陳揚入座,這時候口袋裡的手機才震了一下,放到桌子下面一看:&ldo;你跟那個老妖婆說,老子得不到好處堅決不幹,就盼著她丟人現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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