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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點點白色，猶如泛著晶光的透明花瓣，散落仙之崖的各處，有些落在地上，有些飄落崖底，消失不見。

那神祗般的男子，就這樣消失在六界。

他們個個都知道，只有自己一個傻傻的蒙在鼓裡，她要問問他到底是怎麼想的？怎麼忍心將她這樣拋棄！

即使是死，她也想和他死在一起，可是……

白嫤靜靜的守著寒冰床上躺著的男子，眼睛酸澀，一滴清淚就&ldo;啪嗒&rdo;一聲直直滴落到他的臉上，白嫤閉了閉眼睛，原本水潤的雙眸有些微微泛紅，手指輕顫著，然後在他的臉上留戀。

&ldo;……好想你。&rdo;

真的好想。

合上門，白嫤走出了芙蓉帳，然後略微抬頭，望著浩渺如煙的夜空，那皎潔的明月高高懸掛，卻清冷的懾人。

身後傳來一個聲音，白嫤知道那是誰，卻並沒有回頭，她將目光投到腳下的一湖碧水，月色如同揉碎了扔了進去一般，微波粼粼。

&ldo;阿嫤。&rdo;熟悉的聲音傳來，千年如一日。

只是喚了一聲，卻沒有了下文。良久，白嫤無奈，然後轉過身，目光撞上對方的。三千年了，那個寵著她愛著他的師兄如今已經成為了妖界的妖王，無人不臣服。

&ldo;阿嫤。&rdo;白琰走近，然後低頭望著她，那一身紅袍依舊妖嬈而張狂，語氣溫和而寵溺，然後目光一暗，輕聲道：&ldo;你……你還在生我的氣？&rdo;

他知道，這三千年，她一直過得不快樂，如果……如果不是因為師父，他想，也許在三千年前，這個小師妹，就永遠離她而去了。

他從來都沒有看到過阿嫤這麼傷心的模樣，若不是自己及時趕到，她早已跟著那蕭流音跳下了仙之崖了，只要晚一步，就一步……

他不敢想像，可是看見她哭得肝腸寸斷，求著自己放開她，那一刻，他終於明白了，自己究竟犯了一個多大的錯誤。

他為什麼要告訴蕭流音，說阿嫤心裡的那個人一直是師傅，為什麼要告訴他，師傅對於阿嫤有多麼的重要？

&ldo;阿琰，我沒有，我從未生過你的氣，即使……即使是你攔著我的那一次，我也沒有。&rdo;白嫤的聲音有些黯然，可是臉上還是淺淺的笑，那盈盈似水的眼眸，比夜色中的那抹月光更為誘人。

&ldo;那你為什麼不想見我？阿嫤，我現在是你唯一的親人……&rdo;

&ldo;不要說了！&rdo;白嫤道：&ldo;我還有師傅，我還有……&rdo;她的臉上露出一絲溫情，然後將長袖下的素手抬起，那掌心之中，赫然是一塊瑩白剔透的玉佩。

&ldo;……我還有流音。&rdo;聲音很低，尾音被吹散在清冷的夜風之中，隱隱約約。

她要和她的流音，一生白首不相離。

白琰一頓，然後心中苦澀，算了吧。如今她的模樣，可是比那次好了許多，那一次，她簡直是瘋了，雙目赤紅的往崖下跳，可是，跳下仙之崖，只要一瞬間，就神形俱焚。

蕭流音的灰飛煙滅，是他們親眼目睹的，這個時間，再也沒有這個人了，可是她真的不願再提醒他的這個小師妹。

那日她傷心欲絕的模樣，一直在自己的心頭縈繞，他緊緊的抱著她，不敢鬆手，生怕一鬆懈，她就又做傻事。

她說：阿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