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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加速器?重離子加速器應該在蘭州那邊吧，中科院蘭州近代物理研究所，我記得是渭源路附近。&rdo;

&ldo;龍熊粒子加速器是中國同俄羅斯的合作專案，是沒有公開的絕密級系統，等一下到了你就知道了。哦，有個人等著見你。&rdo;

&ldo;這麼……大?&rdo;孔青雲有些木訥地問，之所以卡殼，是因為他實在不知道最後一個字應該用&ldo;大&rdo;還是&ldo;小&rdo;。

&ldo;是的。&rdo;伊萬&iddot;伊萬諾維奇&iddot;朱加什維利站在旁邊，饒有興致地欣賞著孔青雲的驚訝，臉上露出友善的微笑。剛才粟米已經向孔青雲介紹了他。

伊萬在中國待過不短的時間，能說簡單的中文，但為了交流的準確性，他們三個人還是戴上了計算機翻譯耳機。伊萬看上去年齡可能超過七十，發色灰白，唇上蓄著短短的鬍鬚。不知怎麼的，孔青雲覺得伊萬看上去有一絲面熟，但又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面。

&ldo;這就是龍熊粒子加速器。&rdo;粟米介紹道。

&ldo;我沒想到龍熊加速器會是這樣，以前我看過蘭州重離子加速器的資料，跟這個不太一樣。&rdo;孔青雲還是沒忍住說出了心中的感受。

&ldo;哦，這很正常。它們的原理不同。&rdo;伊萬在一旁解釋道。

孔青雲面前是一條寬闊的隧道，兩側牆壁基腳處亮著橘紅色的燈光。在隧道中間架設著一根灰色管道，直徑相當於普通成人身高，朝兩頭望去，總長一千七八百米的樣子。在它面前，孔青雲感覺自己、粟米以及伊萬就像站在樹枝旁的三隻螞蟻。直觀上這當然是個龐然大物，但孔青雲知道，在加速器領域，這種長度不到兩公里的東西其實連螞蟻都算不上。不要說跟現在還在建造的超級加速器相比，就是跟已經建成、執行多年的大型強子對撞機lhc 相比也小得可憐，lhc 的環形隧道總長足有二十七公里。

三個人順著隧道朝左邊走過兩三百米的距離，這裡應該是整個隧道的中部，四周突然變得寬闊了許多，頂部也大幅增高。

&ldo;龍熊加速器是中俄合作建設的直線加速器系統。&rdo;粟米解釋道，&ldo;這個位置是安裝對撞結果探測器的。&rdo;

孔青雲點點頭，他知道作為粒子加速器的配套裝置，對撞結果探測器都是些龐然大物，歐洲核子研究中心的&ldo;緊湊 &u; 子線圈&rdo;直徑超過十六米，箍住加速管道時就像一條細血管上膨出的巨型腫瘤。

&ldo;這裡應該就是正反粒子的對撞區域吧?&rdo;孔青雲四下環顧，有些敬畏地問道。

&ldo;這麼說不準確。在這裡碰撞的粒子受到的限制很少。&rdo;粟米一本正經地糾正道。

&ldo;嗨，我還停在老概念上。&rdo;孔青雲尷尬地笑了笑，&ldo;用磁場偏轉正反粒子來製造碰撞是環形加速器才需要的，直線加速器的確不受這個限制。&rdo;

伊萬接過話頭：&rdo;是啊，我們連用來產生和濃縮反粒子的輔助加速器也省掉了。&rdo;

&ldo;這裡還空著，探測器還沒建好嗎?&rdo;孔青雲轉頭問粟米。

&ldo;不，是已經拆除了。龍熊加速器因為工作原理不同，加速管道的規模遠遠小於歐核中心的大型強子對撞機，但探測器的規模基本上沒有什麼不同。

現在裝置已經拆解搬走。&rdo;

&ldo;為什麼?&rdo;孔青雲有些不解，而更讓他迷惑的是，既然這裡只是一處正在被拆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