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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聽起來很有意思。&rdo;

&ldo;這個課題有很多變種。我演示一下簡單的踩腳程式給你看。&rdo;韋石點選了一個圖示，螢幕上立刻顯出一張布滿細格子的影象，&ldo;你看，假設這就是廣場，上面有很多人在散步，喏，就是那些有顏色的小點。紅色的傢伙只要碰到別人就會踩對方一下;綠色的傢伙從不踩人，如果被某人踩了，他以後就會有意識地躲開這個人;而藍色的傢伙不會主動踩人，但是一旦有人踩了他，他就會千方百計不斷尋找這個人來復仇。我把這三種人分別稱作惡人、善人、復仇者。每個人都有一個初始分，如果兩個人友好碰面一次，雙方都加 5 分，踩別人一次加 10 分，被踩一次則扣 10 分。分數扣完者就被淘汰掉。&rdo;

&ldo;聽起來倒是和人的社會蠻像。&rdo;範哲感慨道。他盯著那些四下閒逛的小點，覺得親切了許多。這個廣場似乎很大，現在處處都在發生著碰撞，&ldo;這麼說藍色的就是復仇者，它贏了?&rdo;

&ldo;勝利者不是它。&rdo;韋石平淡地搖搖頭，&ldo;為了拉近與真實世界的距離，每個人的行為被賦予了百分之五的隨機性，也就是說，這些人雖然隸屬於某個特定性格族群，但其行為有百分之五不受初始規則限制。&rdo;韋石笑了笑，&ldo;這就像生活中的一些老好人也會偶爾幹出傷天害理的事情。而且這些程式如果經過一段時間還存活，就會繁殖出下一代。而這種隨機的行為偏差會遺傳給新一代，並且可以累積。&rdo;

&ldo;那勝利者到底是哪一種啊?&rdo;

&ldo;我加快時間進度，你自己看吧。&rdo;韋石點中了一個圖示，螢幕上的那些東西開始瘋狂地運動起來，不再是單個的小點，更像是一條條跳蕩的短線。

&ldo;各族群都是十萬個體開始，加上隨機偏差，需要的計算量非常驚人，好在現在這臺機器效能不錯。當然，也就是處理這種簡單的規則，如果情況再複雜一些，它也處理不下來。&rdo;

過了一段時間之後，韋石恢復了程式的正常顯示速度，螢幕上小點的總數量大致還保持原樣，但基本只剩下一片藍色了，偶爾有稀疏的紅點和綠點飄過，像是些心有不甘的幽靈。

&ldo;藍色的是勝利者呀，你怎麼說不是呢?&rdo;

&ldo;它們是復仇者的後代，但是，它們的行為發生了變化，準確地說，是多了一個行為準則。初始規則裡它們應該不斷找仇人復仇，但是，這種無休止的復仇者卻並不能成功地生存。結果在變異中產生了一種新的復仇者，如果有人踩了它，它一定會尋找對方復仇，但次數僅限一次。如果對方不再攻擊，則它也不再尋仇。如果對方再次攻擊，則它也再次還擊，次數仍為一次。

就這麼一點兒的改變，經過許多世代的選擇，這種特殊的復仇者成了最終的勝利者，我稱之為有限復仇者。&rdo;

範哲若有所思地說：&rdo;《舊約&iddot;申命記》第十九章的最後一句，神告誡人們說&l;要以命償命，以眼還眼，以牙還牙&r;。這其實就是贊同復仇，而且還規定復仇應該是程度等量的。看來這正好和你用計算機推演出來的結果吻合。一個禁止復仇的世界看似寧靜，但在那樣的世界裡善良將被扼殺，而邪惡卻享受安逸。復仇雖然不能挽回冤死者的生命，但卻能阻止新的邪惡產生。

上帝啊，您的智慧真是讓人敬佩。&rdo;範哲在額頭、胸前畫著十字，&ldo;下次佈道會我一定要專門講講這個事例。謝謝你，石頭。&rdo;

韋石愣了一下，&ldo;唉，這可不是我發現的。這種戰爭程式最初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