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六章(第1/2 頁)
第一張是供詞,顏昭山之妻孫氏,孫氏的孃家侄子孫大雄,在南邊的時候便與匪人結交,禍害鄉里,為此,顏昭山不齒其行徑,果斷拒絕了他的提親。但是孫氏卻與這個侄兒來往甚密,當初舉家逃難時,孫家已經表明不會進京,可是現在孫大雄忽然來了京城,孫氏對顏家人瞞下了孫大雄進京一事,並且偷了家裡的錢貼補孫大雄,孫大雄利用孫氏給的錢,在新京四處活動,結交匪人。
而孫大雄等人是否陷害忠良,顏家確實不知。
顏家乃是清清白白的耕讀之家,家中子弟恪守本份,刻苦讀書,只盼他日報孝朝廷,為國出力。
孫氏在公堂上當眾受刑,失貞在前,後又偷竊家中財物貼補侄兒,失德在後,已犯七出之條,為此,顏昭山立書休妻,從此之後,孫氏不再是顏家婦,顏孫兩家也不再是姻親。
許懷義看著這兩張紙,呵呵冷笑。
這供詞寫得巧妙,妙就妙在沒提“奸細”二字,但是字裡行間,全都表明,孫大雄就是從南邊過來的奸細!
而顏家,搖身一變成了受害者。
孫氏偷了顏家的錢,貼補孫大雄,而這些錢都被孫大雄用來結交“匪人”之用了。
所謂匪人,便是黃五和黃二賴。
這兩個人便是拿著從顏家偷來的錢,陷害忠良,所謂忠良,當然就是衛葆。
為此,顏家人很難過,也很自責。
所以就把孫氏這個害群之馬清理出去,一紙休書,孫氏不再是顏家婦,整個孫家,連同孫大雄,都和顏家再無關係。
“來人,去一趟福王府。”許懷義說道。
一個時辰後,心腹帶回衛明的口諭:“證據確鑿,可以結案了。”
人證,是秀竹,只是秀竹缺少見識,只以為奸細是顏景修和顏雪嬌,卻沒有想到,這兩人都是受孫氏教唆。
果然,許懷義再讓人提審秀竹,秀竹便改了口供。
“哎喲,這麼一想,還真是大太太,你們說,大太太為啥這麼壞,皇帝老爺都讓咱們來新京了,她卻還想著幹壞事,你們說說,這人咋這麼壞呢,多虧我跑出來了,否則說不定大太太也會拉我當奸細,我可不當,不當!”
真正的奸細是孫大雄,而孫氏助紂為虐,當與孫大雄同罪論處。
顏家人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大牢裡走出來的,顏雪嬌遠遠看到了扶著父親出來的顏景修,她踉踉蹌蹌跑過去,拉著顏景修的衣袖,急急問道:“大哥,阿孃被帶走了,這會兒也沒有跟著我們一起出來,阿孃怎麼了,你去問問吧。”
顏景修看著顏雪嬌,目光冰冷,這個蠢貨,真正指使孫大雄去招惹顏雪懷的人,應該是她吧。
當日公堂上的那頓板子,已經把孫氏打怕了,借孫氏幾個膽子,她也不敢再去招惹李綺娘和顏雪懷。
所以那個拿銀子給孫大雄,讓孫大雄去辦事的,只有可能是顏雪嬌。
若是沒有她,顏家又豈會落到這個地步,若是沒有她,孫氏也不會被休。
孫氏可以休掉,顏雪嬌卻不能。
顏雪嬌一日未嫁,她都是顏家的人。
所以,被犧牲掉的那個人,只能是孫氏。
“你還好意思提阿孃?你自己做過什麼,你以為別人就不知道嗎?這番禍事是因孫大雄而起,你懂了嗎?”
顏雪嬌一怔,抓著顏景修的手鬆了下來,她怔怔搖頭:“不可能,怎麼可能呢,我就是讓孫大雄去”
她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慌忙捂住了自己的嘴,轉頭去看鎮撫司的大門,還好,沒有人往這邊看。
她的小動作被顏景修盡收眼底,看著顏雪嬌的目光更加冰冷。
顏雪嬌嘴裡說著擔心孫氏,可是卻不敢提起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