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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勢所趨，那法官雖然是背地裡接受了程小芹的一點小恩小惠，但也不敢冒冒然就把妮子的撫養權判定給程大壯，經過雙方的一番理論後，最終還是把撫養權給了程四梅。

程四梅眼圈含淚，很真誠地跟瘸五還有支書程衛平道了謝。

瘸五笑說，&ldo;這傻閨女，跟五叔還客套起來了!四梅啊，你若真的要謝，那就謝謝人家路生吧，不是他跟你登記，今兒個咱們就是滿身長了嘴，也說不過那老程家的人啊!&rdo;

&ldo;嗯，李大哥，謝謝你……&rdo;程四梅這一句說出來，瘸五神情一怔，李路生眼神也旋即一黯，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笑著說，&ldo;咱們都是兩口子了，你跟我客氣，說明還是我做的不好，以後我會更努力對你跟妮子好的!&rdo;這話說的可就意味深刻了。

程四梅有點心虛，低了頭，不說話。

瘸五說，&ldo;得了，這事兒了了，你倆呢，又是剛登記，等下去趟供銷社吧，總得買點糖果啥的……&rdo;

&ldo;嗯，知道了，五叔。&rdo;其實不用瘸五說，程四梅也準備去供銷社。

她去供銷社的原因是不是買糖，她不確定，但心裡就是有一根無形中的繩子，在不斷地拉扯著她的心，迫使著她的腳步往供銷社那邊走。

但讓她很意外的是，香子沒上班。

問了下別個供銷社的服務員，那是個胖女人，見誰都橫著一張臉，好似誰欠她幾百萬似的，聽程四梅問香子，她愛答不理地說道，&ldo;請假了!&rdo;

&ldo;她咋請假了?去哪兒了?&rdo;程四梅下意識地就追問了一句。

那胖女人登時丟了一個嫌惡的眼神過來，&ldo;你這個人得多有錢啊，來買點東西還挑人啊?我哪兒知道她咋請假了?人家可是城裡頭有靠山的，沒準兒去城裡找靠山調動工作去城裡呢!真是的，問來問去的，當我是她程愛香的秘書嗎?&rdo;

去城裡了?

程四梅有點心不在焉，滿腦子都在琢磨著，香子為啥去城裡，難道是蔣紅旗出了啥事兒?

如此一想，她的手就下意識地在櫃檯上劃拉，這一劃拉，就聽砰一聲，有東西就掉在了地上，摔了個粉碎。

&ldo;哎呀，你這個人咋回事?這可是公家的東西，你不長眼啊，隨隨便便就給打碎了，這可是景德鎮的勞動人民辛辛苦苦燒窯出來的茶壺啊!&rdo;那胖女人頓時就叫嚷起來，語氣十分不好。

程四梅有點傻眼，急忙說，&ldo;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rdo;

&ldo;我管你是不是故意的，總之你損壞東西就要賠償，而且要加倍賠，賠十塊錢，快點給錢!&rdo;

&ldo;喂，你也太過分了吧?這上頭的標價明明就是一塊五，而且上頭還寫了個殘字，分明是殘次品，咋就要我們十塊錢?&rdo;李路生將標價簽拿在手裡，對著那胖女人黑著臉，問。

&ldo;我們供銷社有規定，打壞東西十倍賠償，我沒讓你們出十五塊錢已經是好心了，誰知道你們竟是些個沒心沒肺的!&rdo;那胖女人越說聲兒越大。

程四梅本來不是個怕事的，但因為心裡裝著事兒，腦子反應也是遲鈍了，所以這會兒被那胖婦人一說，眼圈就紅了。

一看她這樣，李路生的心恍惚被誰狠狠扯了一把，他把程四梅擋在身後，操起櫃檯上放著的另外一把茶壺，砰一聲摔在地上，&ldo;好，今兒個，你說的，弄壞東西要十倍賠償，那我就把這裡的東西都給砸了，我賠不起你們，就留下來隨便你們咋辦!&rdo;說著，他又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