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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爺爺搖頭失笑，想了想，不確定地說：&ldo;那也成？對了，我們今年過年回不回去？&rdo;

褚爺爺肯定是想回去的，褚博縱然不願意，在這個事情上還是選擇順了老爺子的意。

老頭子都年紀一大把了，為了他跟老弟，這麼多年都在外面掙生活，一年也就那麼一兩次，他就如了老頭子的意也沒什麼妨礙。

說好了一起出門，當天褚爺爺就在回收站門外掛上休息的牌子，晚上收拾好簡單的行李，第二天上午褚博就帶著一老一小趕去江城機場。

黃太太給的那張卡里有五十萬，買下那套老城區的老房子，褚博花了卡里大部分的金額，也就幸虧註冊工作室是黃董那邊幫的忙，就註冊資金上並沒有多大硬性要求。

員工三個，其中兩個重要骨幹都是忽悠來的，這兩個月帶著老牛跟陳爽好歹把生活給糊弄走了，楚好那邊的新聞褚博又不好意思拿來盈利，只能靠些邊邊角角賣了十來萬維持生計。

偶爾沒錢吃飯了，還有個富三代陳爽跟網店個體戶老闆娘星姐蹭個飯，工作聚餐更容易了，樓下二十八一個人，隨便吃。

作為一個老闆，褚博可以說過得挺慘的。

可過得如此慘的褚博，卻每個月都會給老頭子寄兩萬塊錢回去，現在他手上就萬把塊錢，窮得還挺坦蕩的，照樣飛機來去。

褚爺爺跟褚禾是一點不知道他窮成什麼樣，畢竟在他們看來，每個月都有兩萬寄回來，還說工作室辦公的地方是直接買的，每個月就出點水電氣衛生費什麼的。

第一次坐飛機，褚爺爺跟褚禾都挺慌的，褚禾倒還好，聽歌就成。

老頭子就跑了好幾趟廁所，到最後看見空姐都臉紅了，褚博看得挺可樂的，不過面上還是要做出一副這很正常的意思。

&ldo;之前我一個人第一次坐飛機的時候也差不多就這樣，不過反正等下了飛機誰也不認識誰，有啥可臊的？&rdo;

這個話挺混的，然而不得不說基因遺傳是個很神奇的玩意兒，褚爺爺一聽，居然思想都豁然開朗了，知道飛機上的水啊飯這些都是免費的，為了不虧本，褚爺爺硬是多吃了一盒麵條。

等到了紀中市，褚博這裡帶著兩名家屬，老牛那裡也是老婆孩子，星姐也來了，身邊帶的是老公兒子，就陳爽還是孤家寡人。

陳爽越看越覺得不太對勁，他們這次出來不是有任務的嗎？這真不是搞團建帶家屬集體旅遊？

銀鳳獎還有一週左右才會開始，冰展則是第二天，褚博準備先帶著家屬去看看冰展，然後去摸廖海辰的底兒，最後回去之前順帶蹲一下銀鳳獎。

所以這就是冰城一週遊了。

人數太多，加上他們工作室窮得叮噹響，所以落腳的地方是星姐在網上跟一位認識的冰城本地家庭主婦問來的家庭小旅館。

他們一共十個人，一家人一間房，陳爽一個人一間，四間房就直接佔據了家庭小旅館的整個二樓。

感受到旅館裡的暖氣，褚爺爺很稀罕，在屋裡脫了羽絨服就去摸暖氣散熱片，一摸之下驚訝地哎吆一聲，&ldo;還挺熱的哎！嘖嘖嘖，北方的冬天有這個，可真不錯！&rdo;

說著話，感覺還熱，於是褚爺爺又把毛衣給脫了，就穿一件褚博給他買的加厚保暖衣都感覺有點熱。

褚禾第一次出遠門，這會兒就趴在窗戶那裡透過玻璃往外看樓下綠化帶裡的積雪。

江城的冬天雖然也要下雪，可更類似於雨雪，在褚禾的記憶裡，也就有一年地上鋪了薄薄的一層白，之後很快又被踩成了水。

褚博站到小孩兒身後，胳膊抬起來搭他肩膀上問他，&ldo;怎麼樣，喜歡下雪不？&rdo;

褚禾往玻璃上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