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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明遠心思轉了一週,還是跟章可兒借了:&ldo;那謝謝了。&rdo;
細細往身上噴了一圈之後,駱明遠嗅了嗅自己,不臭,才定了定神。然而,下午的拍攝期,葉籽從沒在駱明遠方圓五米範圍內出現過。
當晚,駱明遠依言請劇組吃飯,因為還有夜戲要趕,大家只是扒了戲服到附近的餐館吃飯,各種裝置也沒收。
劇組吃飯不敢跑太遠,就在附近吃吃。只是片場附近都是山,沒什麼好的大飯店,只有一些民宿農家樂。好在只是劇組的同事在一起吃吃喝喝,也不計較那麼多,氛圍都很好。
駱明遠卻整頓飯都沒說話,有一個人沒有來,全劇終100來號人,唯獨她沒來就那麼顯眼。
他中午沒吃飯,演了一天戲,現在也沒有餓的感覺,只是突然想找個地方抽一根煙,習慣性地用手掏口袋,才發現身上穿的是t恤,所有東西都放在了外套口袋裡。
菸癮上來,強忍很難受,王奕丹和彭彭又都不抽菸,開口問其他人要也不好,駱明遠只能出去買。
駱明遠對王奕丹說:&ldo;我出去抽根煙。&rdo;
王奕丹倒是沒阻攔,只是叮囑:&ldo;少抽點。&rdo;
駱明遠&ldo;嗯&rdo;了一聲應下,隨手拿了一杯飲料就往外走,那是民俗主人自己榨的果汁,沒有加糖,又酸又甜。
順著小路找買煙的地方,駱明遠不自覺地用眼睛去找片場的位置。
這時候天已經半黑了,片場那邊卻還沒有開燈。山裡蛇蟲鼠蟻多,他想來想起,終歸有些不放心,想著就當回去拿煙,腳步不停地往片場走了回去。
葉籽一個人留在人走空之後的片場看裝置,眼瞅著天邊高燒的紅日如同一奩爆滿的胭脂膏子浸入了一江溫水中一樣,染得到處都是瑟瑟的紅,最後漸漸的熄滅了。
歸巢倦鳥的啼銘聲在密林之間遠遠近近地滑動,聲音已不似早晨朝脆,尖聲細氣地鬧起覺來。
這樣靜謐的氛圍,卻無法讓葉籽感到平靜,明明她今天也沒做什麼,卻比吵了場大架還累。她害怕面對駱明遠,心總是繃在那裡,左拉右扯的不得安寧。
葉籽的眼神不自覺地落在了駱明遠今日休息的椅子上,伸手摸了摸褲口袋,裡面裝著一張補充的臺詞單子。
劇本不是死的,拍戲的時候,執行編劇經常根據現場狀況對臺詞,情節進行微調。新加入的臺詞沒法重新裝訂,只用紙列印了,發給演員,有時候直接夾在劇本里,很容易弄丟。
駱明遠那個笨蛋,拿著臺本走位的時候,就搞丟了,葉籽正好調燈光的時候撿了,一看上面的字跡就知道是他的。
葉籽默默收了起來,又不知道怎麼還。趁現在四下無人,葉籽受到誘惑般抬腳走了過去。
駱明遠的劇本就隨手放在臨時搭起的桌上,本子邊緣都細細貼了彩色便簽紙。
葉籽把臺詞單子夾進了本子裡就準備走,走之前不經意的回頭瞟了一眼,只一眼,就再也邁不開腳步。
駱明遠有一件薄的外套,只在早晚山上風大的時候套一下,一件外套是沒什麼特別的,外套口袋裡的東西很特別。
它從口袋裡斜斜露出半邊,金屬的部分正好被折射出一道瑩亮的邊線,閃到了葉籽的眼睛。
那是一隻女士手錶,葉籽戴了六年,太熟悉它的樣子,後來,被葉籽留在了北京的那間出租房裡。沒想到,現在在駱明遠手中。
葉籽從口袋中抽出來細看,那表因為年代久遠,表早已經罷工,皮質的錶帶也已經變形不能戴。但確實是自己那隻,錶盤上因為葉籽的粗心,磕出了一個印。
葉籽用手摩挲著那隻表發愣,鼻頭一陣陣地發酸。她無力地坐在休息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