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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賺了三百多。&rdo;馮秀玲脫掉外套，坐到沙發上，看著垂頭倒水的女兒，欲言又止。

覃瀟瀟把水杯雙手遞到馮秀玲面前, &ldo;累不累?女兒幫您按摩?&rdo;

&ldo;嗯……不用……&rdo;

馮秀玲捧著水杯喝了一口, 看一眼女兒，又喝一口。

&ldo;媽媽, 怎麼了?有什麼事?&rdo;覃瀟瀟看出覃母有話想說的猶豫。

馮秀玲把水杯放在桌上, &ldo;瀟瀟……&rdo;

&ldo;嗯?&rdo;覃瀟瀟在馮秀玲身旁坐下。

&ldo;最近……學習怎麼樣?&rdo;

&ldo;還行啊，這周剛考了十一月月考。&rdo;覃瀟瀟直覺覃母要說的不是學習這事。

&ldo;嗯嗯……&rdo;馮秀玲攥著手指，一時還真不知道怎麼提那事。

&ldo;媽媽, 您想說什麼?&rdo;覃瀟瀟溫聲問。

&ldo;你……你……在學校……&rdo;馮秀玲支吾著開口，&ldo;是不是……談朋友了?&rdo;

覃瀟瀟用了一秒理解&ldo;談朋友&rdo;的意思，心裡一咯噔，不知覃母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ldo;沒有。&rdo;覃瀟瀟的面上還是鎮定的。

&ldo;媽媽不是要……&rdo;馮秀玲慢了半拍，&ldo;沒有?沒有談朋友嗎?&rdo;

&ldo;嗯。&rdo;覃瀟瀟眼睫輕顫，不明白自己剛才為什麼會有點不自在，她明明沒有&ldo;談朋友&rdo;。

馮秀玲聞言鬆了口氣。

女兒說的話她還是相信的。

覃瀟瀟語氣平常：&ldo;為什麼這麼問?&rdo;

馮秀玲：&ldo;我……收到一條陌生人的奇怪簡訊。簡訊上說，你和一個叫紀什麼的男同學……談朋友。&rdo;

&ldo;簡訊說的是假的。&rdo;

&ldo;嗯。&rdo;

馮秀玲遲疑了幾秒，緩聲道：&ldo;媽媽不是要阻止你……談朋友，只是現在你處於高中階段，還是應該以學業為重。&rdo;

&ldo;……我明白。&rdo;覃瀟瀟站起來，&ldo;您餓嗎?我給你煮夜宵。&rdo;

&ldo;不餓不餓，你去看書吧。&rdo;

覃瀟瀟回到房間，背抵著關上的門。

慢慢蹙起了眉。

心臟跳動的頻率從覃母說到&ldo;談朋友&rdo;起，跳得有些快。

有個念頭漸漸地清晰。

奇怪，難道這就是所謂的&ldo;長輩越阻止反倒越強化&rdo;……那種感情嗎?

……

沒想到在家被覃母問，在學校還要被班主任問。

此時是回校當晚的第一節 晚自習。

覃瀟瀟和紀聞琛站在只有郭海若一位老師的小辦公室內。

郭海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