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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課鈴響。

&ldo;有什麼好看的?&rdo;

聽力不錯的覃瀟瀟聽到這句，莫名有些好笑，&ldo;嗯，沒什麼好看的。&rdo;

然後，她似乎聽到了同桌的一聲&ldo;呵&rdo;。

覃瀟瀟唇邊洩露兩分無奈的笑，低頭從桌洞找出最新一期英語報。

才寫了兩題。

前桌的甘霜杏側身往覃瀟瀟桌面放了團揉成指甲蓋大小的紙，沒看她，極小聲說了句&ldo;給你的&rdo;。

覃瀟瀟有些狐疑，捏起那團紙。

然後感覺到來自身側的毫不掩飾的銳利視線。

&ldo;又不是給你的。&rdo;覃瀟瀟睨他。

紀聞琛淡色的唇輕扯，鼻腔發出一聲輕嗤，然後，&ldo;上課要專心學習，看什麼紙條?&rdo;

覃瀟瀟：&ldo;……哦。&rdo;

覃瀟瀟展開紙團，字型圓潤整體向左斜，是楊玟的筆跡：

瀟瀟，我喉嚨痛頭暈，你現在能不能陪我去校醫室?

覃瀟瀟抬眼看向楊玟座位的方向。

一直等著覃瀟瀟看過來的楊玟苦著臉無聲問：&ldo;陪我去嗎?&rdo;

覃瀟瀟有點猶豫，指了下今天值日的班幹。

楊玟又做嘴型：&ldo;我給副班長傳紙條說了，他同意了。&rdo;

覃瀟瀟便點頭，起身出教室。

楊文一出來便挽著覃瀟瀟的手，&ldo;看了你好久，你才看過來。&rdo;

&ldo;是嗎?&rdo;覃瀟瀟同她往下走，仍注意著壓低音量。

&ldo;是啊。我看你和校霸聊了好久……&rdo;

&ldo;上課才沒幾分鐘。&rdo;

&ldo;啊呀，誇張點的說法嘛。&rdo;

&ldo;……我看你不太像喉嚨痛的樣子。&rdo;

&ldo;不不不，我是真的不舒服啊。&rdo;

不舒服的楊玟被校醫診斷為感冒。

取了藥，楊玟提議：&ldo;要不我們去一趟小賣部?&rdo;

覃瀟瀟睨她一眼，&ldo;你應該沒有什麼非要現在去買的吧?&rdo;

&ldo;沒有是沒有……就想去看看啊。&rdo;楊玟總覺得難得自習請假出來透氣，那麼早就回教室不太划算。

&ldo;你去吧。我先回教室了。&rdo;

&ldo;別啊，一個人去多沒意思啊。&rdo;楊玟一撇嘴，&ldo;那我也不去了。&rdo;

&ldo;我們走那條路，可以不啊?&rdo;楊玟指著一條經過操場的較遠的回教室的路。

&ldo;……行吧。&rdo;

天空是淡灰白色，十二月的風一起，樹梢的枯葉嘩嘩落下。

&ldo;還好我們高三不需要掃這些清潔區。&rdo;楊玟走在往日的林蔭道下，一腳一聲咔簌。

&ldo;嗯。&rdo;

&ldo;不過還真羨慕小高一高二可以上體育課啊。&rdo;楊玟看向操場，那裡不少學弟學妹在自由活動……&ldo;我靠，高二7班……&rdo;

高二7班是表弟所在的班級。覃瀟瀟聞言看了過去。

沒在操場那裡看到馮茂行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