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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見到尹蟬在看著他們，把男生往外推了推，像是說了幾句話，男生往這邊瞥了眼，把手拿了出來改為攬著女生的肩膀。

這一片是商業圈，到凌晨計程車也很多，所以尹蟬沒多往前走一段，原本以為那對男女站在前面會先上車，但之後進來的計程車卻停在了她面前，那對男女還追著車子小跑了幾步，但她已經上車了。

&ldo;御安苑。&rdo;尹蟬斜靠著後座的靠背，揉了揉太陽穴。

車子平穩地行駛，安靜舒適的環境讓她的頭痛得到緩解，她動了動身體，換了個坐姿，剛好這時車上了橋，江兩岸華燈閃爍的畫面映入眼簾。

尹蟬靜靜地望向窗外，神情是一種說不清楚的迷情。

燈光從她眼前晃過又晃過，眨眼間，總是錯過捕捉它的時刻，但有一道光，她卻輕易捕捉到了。

車下了橋，兩邊是茂密的樹木，黑森森一片。

尹蟬忽然開聲，不輕不重，&ldo;停車。&rdo;

司機異常的順從，一句話不問就把車靠邊停穩。

尹蟬從後座下去，坐進前座。

車子接著啟動了。

她側首，&ldo;想不被發現，就把眼神收一收。&rdo;

&ldo;臉上有汗，擦一擦。&rdo;楊嘉樹若無其事地把臺上的紙巾拿給她，上車前看見她光著腿外面只披著一件大衣，他就把暖氣開啟了，才暖和了一會，她就熱出汗了，臉頰泛著紅暈。

她那邊用紙巾吸著臉上的汗，他這邊問：&ldo;喝了很多酒？&rdo;

尹蟬沒回話，看了眼手裡紙巾，發現睫毛膏有點脫了，也沒當回事，把廢紙扔在臺子上，偏頭涼涼地問：&ldo;楊嘉樹，這是你的副業？&rdo;

楊嘉樹頭也沒撇，言簡意賅地回：&ldo;不是，我就開這一陣子。&rdo;

尹蟬抓住他的關鍵詞，看向方向盤，粗大的指節握在上面，&ldo;什麼時候開始的？&rdo;

&ldo;前兩天。&rdo;

&ldo;店裡虧了？&rdo;

&ldo;沒虧。&rdo;

尹蟬冷笑，外面的天黑沉沉地，寒風四起，這個時候誰不想在被窩裡待著。她挖苦道：&ldo;你閒的發慌麼，白天送完外賣，晚上再接著開計程車。&rdo;

楊嘉樹喉嚨動了動，看著前方的路，輕描淡寫地說：&ldo;我把交租的錢弄掉了。&rdo;

尹蟬蹙眉，聲音略顯急切，&ldo;店裡的？&rdo;

楊嘉樹偏過頭，&ldo;房租。&rdo;

&ldo;你就扯吧。&rdo;她斜了他一眼。

她或許相信他是沒有交房租的錢，但怎麼可能信他是把弄錢掉了。

但她偏偏沒有深究，轉開話題問：&ldo;為什麼不在家裡那一區開？&rdo;

楊嘉樹抿著嘴，裝聾作啞。

尹蟬看著他溢於言表的神情，淡淡一笑，&ldo;我們真有緣！&rdo;

這句話提醒了他，楊嘉樹問她，&ldo;你怎麼在這裡？&rdo;

&ldo;談生意。&rdo;

&ldo;你不是總編麼，也要親自談生意？&rdo;

尹蟬嘴角彎了彎，&ldo;不親自來，怎麼知道是不是抓在自己手裡。&rdo;

雲淡風輕的一句話飽含深意。

楊嘉樹深沉地瞥過她一眼，&ldo;你想抓住什麼？&rdo;

這次換作她置若罔聞，但他卻看不透她在想什麼。

快到的時候，尹蟬問楊嘉樹幾點下班，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