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她可以殺人嗎(第1/3 頁)
季年回到家已經凌晨了,悄悄地開門進去,連燈都不敢開,怕影響了鄭秀梅休息,只開啟手機的手電筒照一照腳下。
“嘭”的一聲,主臥的燈亮了,在門口射出一塊亮光。
鄭秀梅從裡面冒出來,站在門口說:“回來了怎麼不開燈。”
季年嚇了一跳。
“您怎麼這麼晚還不睡?我一點聲都沒出。”
鄭秀梅按亮客廳的燈,看了眼季年,“以後回家別像做賊的,該開燈開燈,不影響我。”
季年“嗯”了一聲,不經意地掃過陽臺,看到陽臺上曬滿了自己春夏秋冬的衣服。
“我都給你洗了,白襯衣有的都發黃了。”
季年心裡滑過一股暖流,正欲對鄭秀梅表達一番感恩之情。
“你要是找個媳婦,我就不用操心這個事情。”鄭秀梅一點都不含糊,隨時隨地得給他搞個緊箍咒,季年毫不在意,能回家聽到鄭秀梅嘮叨,他反而覺得是一種恩賜。
“您快去睡吧,我洗洗也睡了。”季年把鄭秀梅推到臥室裡,“我把您吵醒了,我還不得勁吶。”
“你喝酒了?”鄭秀梅拍了拍季年的胳膊。
“嗯,沒喝多少,您放心吧。”
“是不是因為被停職啊?我聽你爸說了,這個事不算事。”
季年無奈一笑,“您覺得我會因為工作去借酒消愁,不至於,您兒子沒那麼經不住事。”
鄭秀梅露出殷切的眼神,對兒子的愛表露無遺,“是,我兒子怎麼會經不住事,你爸告訴我,我還多餘擔心了。”
“是,您以後不用擔心我,我現在無事一身輕,喝喝酒,敘敘舊,日子可比之前過得瀟灑。”
“好,早點休息吧。”
季年看著鄭秀梅躺回床上,順手把燈關上,輕輕掩上門,然後走到衛生間快速洗漱完,回到自己的臥室,開啟燈看到床品換成了小碎花,季年不禁地咧開嘴角笑了。
鄭秀梅的審美從一而終。
季年倒在床上,打了個哈欠,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
月色濃得如化不開的墨,這樣無聲無息無盡無休的夜晚,安晴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回,而這一次卻格外的漫長,她已經連續幾天沒有合上眼了,每次閉上眼,腦海裡全是母親躺在冰冷太平間的景象,白布下面死氣沉沉的母親令她再一次感受到了剜心之痛,她又默默留下了眼淚,這個世界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她坐在沙發上,望著窗外漆黑的夜色,濃烈的仇恨在她的心底發了芽生了根,她緊緊咬著牙,用手裡的水果刀像切掉一個人的頭顱一樣快速朝一個蘋果砍下來,滿地都是殘缺的蘋果。
她的恨意越來越無法遏制,像無邊無盡的大海,在心底湧動著。
而手邊的電話又響了,不止一遍,已經響了好幾遍。
螢幕上,穆於棠的名字像鬼魂一樣。
安晴靜靜地看著手機,任由它發瘋。
過了一會兒,靜止了。
但空氣裡還殘留著那份令人煩悶的騷擾,在安晴腦海裡發酵。
又過了很長的一段時間,電話又響了,這次不是穆於棠,是顧嚴鈞。
騷擾,只是變了一個人。
安晴理都懶得理,現在的她只想報仇,為了父親,辰辰,還有母親。
電話鈴聲如同鬼哭狼嚎,她似乎想到了什麼,便滑開了接聽鍵。
顧嚴鈞迫不及待地說:“你終於接我電話了,你在家嗎?我去找你好嗎?我很想你,特別想你。”
“顧嚴鈞,請你注意點,你還有老婆。”
“我說過了只要你肯接納我,我可以立刻離婚,安晴,你知道我對你的心,為了你,別說離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