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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繾綣滿面的訝異之色,太后輕笑,又道:&ldo;你不必驚訝,庭兒知道你因頭風痼疾暈倒,才送了你到我這上佛堂。&rdo;
&ldo;為什麼要送我來這裡,而不是直接回宮再叫太醫呢?&rdo;繾綣知道自己不該在太后面前失儀,瞬間便恢復了些臉色,話裡不再焦急如許。
&ldo;因為哀家這裡有銀針。庭兒平時常常為哀家施針,治療哀家的頭疾。&rdo;太后婉婉道來。
&ldo;是‐‐,是俊王為我施針治療?&rdo;繾綣剛才恢復的平靜又消失不見了,滿臉儘是驚訝的神色。
或許是一時接受了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好不容易才沒有痛感的頭有隱隱作痛起來,繾綣扶了頭,柳眉攪在了一起,似是異常痛苦。
&ldo;庭兒‐‐&rdo;太后見狀,趕忙放下手中茶杯,起身,喚道。
吱嘎一聲,上佛堂大門被推開,正是俊王龍懷庭。
&ldo;怎麼了,母后?&rdo;
&ldo;她怕是因為剛才心情起伏,頭疼病又犯了,帶她進去再診診吧。&rdo;說完,也不再看繾綣和龍懷庭,自顧走到觀音像前,屈膝跪下,復又開始念起經來。
上佛堂內屋,到處飄散著一股淡淡的檀木香味。這種佛堂常用的香料可讓人凝神靜氣,平復心情。
但此時此刻,屋內兩人卻均是呼吸急促,一個是頭疼難忍,一個是徘徊不安。
&ldo;多謝俊王,我忍忍就可。&rdo;
繾綣看到龍懷庭指中細長三寸的銀針,心裡沒來由一陣發怵。
&ldo;若不是你反應那麼激烈,這一針本就是多餘的。&rdo;龍懷庭華語裡冷冷的,似有責怪之意。
&ldo;我只是突然間睜眼,看見了你‐‐,有些意外罷了。&rdo;繾綣也有些氣了,解釋道。
&ldo;原本,你希望看見誰呢?&rdo;龍懷庭也沒多想,接話道。
此話一出,繾綣猛然一抬頭,望向龍懷庭的眼裡充滿了疑惑。而整個屋內的氣氛,也頓時變得異常尷尬起來。
繾綣從話裡嗅到了一絲不平常味道,而龍懷庭更是懊惱般的皺眉,心下道了聲&ldo;該死&rdo;。
半晌,一股莫名的氣氛在兩人之間媼開。
龍懷庭也不再說話,只是略低著頭,也不看繾綣,走近床前,坐下。
抬手,龍懷庭沒有絲毫猶豫地拉起了繾綣的手。
繾綣也沒有拒絕,只是靜靜的看著龍懷庭走近,拉起自己的手。就在兩人雙手肌膚接觸的一瞬間,繾綣沒來由全身有種麻麻的、蘇蘇的感覺。
在繾綣眼裡,龍懷庭的手指很均勻,銀針捏在指尖,把手襯的更加修長。
龍懷庭就像一個普通的大夫,用拇指在繾綣的手背上揉了揉,似是在找穴位。另一隻手上的銀針就那樣刺了下去,繾綣也沒覺得疼或其他的,只是怔怔的看著他不停的捻著外露的細針。
過了片刻,龍懷庭抽出了銀針,起身,收好,也不說話,轉身,又推門而出了。
留下繾綣,坐在床榻上,望著手背上那個細不可見的針眼,和留在手上的龍懷庭的觸感,有些發呆。
&ldo;繾綣‐‐&rdo;
&ldo;繾綣‐‐&rdo;
急急的呼喚。來人正是皇上。
推門,走近。龍天仰還身著朝服,頭冠都還沒來得及褪下,可見,來的有多急切。
&ldo;臣妾沒事了,皇上不要如此擔心。&rdo;繾綣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