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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個數字，書念猜測他大概剛剛是在做復健運動。她沒再磨蹭，上了十七樓。替她開門的是認識的那個康復醫師。

書念跟著他，穿過客廳，走到謝如鶴專門用來做復健的那個房間裡。

進門後，看到裡面的場景時，書念愣住了。

上一次看他復健，還是他生日那天，那時候他站起來，完全是依靠站立床的支撐，下肢像是完全沒有力氣。

可這次，時隔了一個月。

書念看到謝如鶴沒依靠任何東西，站在康復雙槓的中間。一時間，她甚至以為他完全好了，在這段時間有了很好的成效，努力終得到回報。

不知道做了多久的訓練，謝如鶴的臉上都是汗，臉也微微泛紅。注意到書唸的身影，他看了過來。像是體力不支，下一刻，他伸手抓住旁邊的雙槓，穩住身子。

康復醫師走過去，對他說：&ldo;先休息一下吧。&rdo;

&ldo;等一下。&rdo;謝如鶴搖頭，看向書念，氣息不穩，&ldo;書念。&rdo;

書念走過去站在他的旁邊，問道：&ldo;怎麼了?&rdo;

&ldo;我現在能不扶東西站一分鐘了。如果我能走‐‐&rdo;謝如鶴停頓了下，&ldo;三步，走三步。你能不能……&rdo;

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就想跟她說點話，意識到自己的話像是在提要求，謝如鶴就說不出口了。

等了半天沒等到後面的話，書念茫然：&ldo;啊?&rdo;

謝如鶴垂下眼，低聲道：&ldo;沒什麼。&rdo;

旁邊的康復醫師看出了他的心思，覺得好笑，主動替他說：&ldo;就是希望你給他一點鼓勵。&rdo;

沒想到他會突然說話，謝如鶴皺著眉，看了過去。

書念不太懂，遲鈍地問：&ldo;什麼鼓勵?&rdo;

&ldo;不是多難的事情。&rdo;康復醫師一本正經地，像是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ldo;說幾句話，或者，一個擁抱就足夠。&rdo;

第27章

聞言，書念看向康復醫師，猶疑地問：&ldo;您平時也這樣鼓勵他嗎?&rdo;

康復醫師挑了挑眉，對著謝如鶴曖昧地笑了起來：&ldo;是啊。&rdo;

&ldo;……&rdo;謝如鶴眼瞼微動，抿了抿唇，沒說什麼。

書念思考了下，突然指了指雙槓之間的位置：&ldo;我能站到這裡嗎?&rdo;

康復醫師說：&ldo;當然可以。&rdo;

隨後，書念走了上去，在距離謝如鶴大致三步遠的位置停下。她的表情很認真，彷彿把這件事情當成工作來執行。

&ldo;剛好三步，一，二，三……&rdo;書念垂頭用手指點了三下，而後看向謝如鶴，&ldo;你走過來了，我會給你鼓勵的。&rdo;

後面那句話的語氣，和當初遇到變態之後，為了讓謝如鶴每天送她回家，試圖用糖來引誘他的時候一模一樣。

謝如鶴稍愣，下意識點了點頭。

雖然經過反反覆覆地訓練之後，他已經可以不扶任何東西，持續站一分鐘左右。但不依靠東西，走三步路，謝如鶴在現在這個階段還是做不到。

他的雙手扶著旁邊的雙槓，準備好後，上肢和下肢同時使勁。

大腿有發麻疼痛的感覺。

謝如鶴的汗水向下掉，咬肌收緊，上半身緊繃，似乎使出了全身的勁兒，肌肉線條繃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