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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時，連插話的餘地都沒有。

病房裡出奇的安靜，老太太似乎也在打量九九，半晌後放下報紙對萍姨道：&ldo;給秦小姐倒杯茶。&rdo;

萍姨應下，九九的思緒被拉回，她抬眸看向眼前的老人，或許是穿著病號服，她比記憶裡平和不少。

九九站原地問：&ldo;您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rdo;

老太太並不接這話，指了指對面的沙發，淡淡道：&ldo;坐吧。&rdo;

萍姨端了茶過來，&ldo;秦小姐，這是老太太最愛的雨前龍井，不知道您喝不喝得慣。&rdo;

九九捏了捏口袋裡的手機，走過去坐下。

老太太放下報紙，緩緩開口：&ldo;當年，閒庭本來是要和你一起出國的。&rdo;

九九捧著茶杯的手一抖，老太太繼續道：&ldo;看來你不知道。&rdo;

九九垂眸默了兩秒，輕聲問：&ldo;是、什麼時候？&rdo;

&ldo;人老了，記不太清了。&rdo;老太太似乎有回憶了一下，&ldo;在我找你之前，後來他說願意去美國讀商學，我同意了。&rdo;

情緒在心裡翻湧，九九把茶杯輕輕擱到桌上，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的病房。

迎面碰上陸閒庭，他從電梯裡出來，西裝外套對摺挽在手上，正單手發訊息。

九九沒出聲，陸閒庭沒注意到，錯身過去又頓住腳步回頭。

他似乎猜到什麼，看向病房的方向，&ldo;你&rdo;

九九&ldo;哦&rdo;了一聲，解釋：&ldo;剛剛有病人叫。&rdo;

陸閒庭點頭，&ldo;在辦公室等我。&rdo;

他說完轉身，九九目送他進了老太太的病房，舒口氣下樓。

還是小張送他們去的機場，九九看著窗外倒退的街景，一路都在走神。

&ldo;在想什麼？&rdo;陸閒庭問。

&ldo;什麼？&rdo;九九問完又反應過來，睜眼說瞎話：&ldo;在想小暖說的一家很出名的餐館。&rdo;

陸閒庭注意到她閃躲的眼神，也不在意這話的真假，點點頭說那明天去。

機場喧嚷，九九有點找不到方向，抬頭看指示牌的時候一個小孩跑過來。

九九差點被撞到，往後落進一個很溫暖的懷抱裡，他伸手攬了一下，嗓音微啞：&ldo;跟著我，別亂跑。&rdo;

說完很自然的握住了她的手，九九感覺到他指腹在掌心輕輕滑過，然後加重了力道。

不知道是誰說過，牽手其實是比接吻更加親密的動作。

陸閒庭像是很累的樣子，上飛機後闔了會眼就真的睡了過去，九九走過去幫他調了燈光，又蓋上被子。

頭等艙的私密性很好，她得以肆無忌憚的打量他的睡顏。

眉眼、鼻樑、嘴唇九九的目光最後落在他耳垂的小洞上。

戴個黑曜石的耳釘的話，就有點像那時候了，小小的那種，也只是有點，他現在是半分學生氣也沒有了，九九有些出神的想。

陸閒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睜眼，九九和他對視上嚇一大跳。

陸閒庭用手肘撐起半邊身子，笑道：&ldo;要看就光明正大看。&rdo;

九九的眼神四處亂轉，並不理他這話，&ldo;我先回&rdo;

邊說邊轉身，手腕被他拉住，&ldo;跑什麼。&rdo;

九九掙紮了兩下，急道：&ldo;別人會看到的。&rdo;

&ldo;知道了。&rdo;他的語調轉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