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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雙手拍在臺子,彷彿找到了知己一般,哀嘆道:“小官人您說得是啊,這該死的木匠棺材,做這麼寬,這是要老孃的命啊!”
“你先把這線給穿上,等等我教你這機器如何用。你們都把線穿上!”林嵐指揮著十臺織布機,將買來的棉線上到織布機上。
二毛娘手中的木梭來回試了試,搖頭嘆道:“怎麼可能呢,這尺寸梭子怎麼來回引線?”
“哈哈,二毛娘,你就別指望著你手中的木梭子了。看好了!”林嵐將棉線穿在凹槽之中的飛梭中,按動了機關。
“呀!”
婦人沒有做好準備,忽然蹦的一聲,嚇得她差點丟了魂。
就在她出神的一瞬間,飛梭在彈簧和滑輪的作用下,已經完成了一次穿梭。林嵐笑道:“還等什麼呢,繼續呀。”
婦人一愣,這緯線已經過去了,趕緊壓緊了緯線,腳踩在織布機上,上下一交換,彈簧一觸發,飛梭又嗖的一下飛了過去。
“這……這也太快了吧!”婦人驚歎道。
林嵐微微一笑,說道:“你們都過來看看這飛梭織布是如何操作的。”教學完畢之後,林嵐便退出了布作坊,這紡線、織布都已經教學完畢,剩下的工序這些佃戶們自己就能摸索出來,等到配合嫻熟之後,很快就能夠投入生產了。
一家丁忽然跑來,道:“老爺,有人找您。”
林嵐朝莊園門口望去,似乎是哪家的僕人,便走了過去。
“林官人,肖大家說許久未見,甚是想念,今晚雲袖招宴請林官人,還望林官人賞臉。”
林嵐臉色一變,這母夜叉鬧哪樣,他乾笑兩聲,說道:“帶話給肖大家,在下一定到,只是這詞曲未有頭緒,莫要見怪。”哪有那麼空閒的時間唱曲兒,也不知道這母夜叉這次又是什麼事情。
布莊距離量產還需要一段時間的積累,等西邊的廠子利用水車將生產效率提高到質的飛越後,這布匹的生產,才初具規模。
雲小凡搗鼓的左輪槍,初具威力之後,便一直研究著如何提高射程。林嵐勸過他注意安全之後,也就不去打擾他了。這東西,也不是什麼大炮,帶好防護手套,火藥量又小,左輪的槍膛又是足斤足秤的純銅,炸傷的可能性也小。
血徒將馬車趕來,問道:“去哪兒?”
“雲袖招。”
“又去逛|窯|子?”
林嵐翻了翻白眼,說道:“什麼叫逛|窯|子?是去娛樂消遣,聽聽曲兒。你這人真是俗不可耐。”
“呵呵。逛就逛,有什麼好不承認的。男人嘛,都懂。”血徒的話,似乎多了起來。馬鞭一抽,朝金陵城駛去。
林嵐無語,暗自腹誹道:懂你妹啊!
草垛上的順溜見到遠去的馬車,忽然愣了一下。
“順溜哥哥,你怎麼了?”莊上的小屁孩扯了扯順溜的衣角問道。
“我……好像錯過了什麼……”
……
……
文德書院又迎來了新鮮的血液,四合院的三人,沒有林嵐這個大魔王打壓著,日子也過得舒坦了不少。
四位夫子聚在一道喝茶。
“老姚終究還是將南雍當寶貝疙瘩捧在手裡啊……”陳之策冷笑了兩聲。
王川笑道:“表面上答應了言公,準備革新學制,可實際呢?還是腐朽不化,南雍有著祖制庇護,是革新最好的實踐點,就是要抱殘守缺。”
“你們也別怨姚祭酒,這革新,哪裡是你們想得這麼容易?真當說改就改的?依我看,這次百叟宴上,聖上若是採納了言公的建議,估計才有可行的餘地,不然……”秦夫子搖搖頭。
“既然被架空了,林家小子又在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