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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

他把鏡頭微微往上抬了一下，我看見護城河的對岸有一片茂密的樹林，驚訝道：&ldo;可以啊，北京現在還有這麼多樹嗎？&rdo;

&ldo;那是玉淵潭公園，我小時候經常去那邊玩。那時候門票只要五毛錢，裡面很大。我最喜歡吃裡面的烤火腿腸，每次都要最少吃兩根。以前我也喜歡在護城河邊看裡面的魚，也有很多人在那邊釣魚。我看得眼饞，有時候自己會用小樹枝繫上線，做成小釣竿，但是從來沒釣上來過。&rdo;

&ldo;嗯？是因為沒有耐心嗎？&rdo;

&ldo;沒，因為沒鉤。我以為把魚餌掛在繩子就能釣到魚。&rdo;

他用一本正經的口吻說著這事，讓我忍不住笑了起來：&ldo;原來我家親愛的小時也有很傻很天真的時候。&rdo;

&ldo;以前很傻很天真，現在呢，很黃很暴力麼。&rdo;

我不由想到一川寒星在遊戲裡各種殺人不眨眼的畫面，哼了一聲：&ldo;喲，對自己的定位挺準確。原來你這樣的大佬也有這樣萌萌噠童年啊。我以為你從小都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呢，會帶頭欺負小朋友的那種。&rdo;

&ldo;如果那時候我就認識我的翩翩，有人欺負你，我一定帶頭欺負回去的。&rdo;不等我回答，他帶著手機在房間裡走了一段，到了客廳的陽臺上，再次把攝像頭物件了窗外，&ldo;給你看看這邊。那裡也是我小時候很愛去的地方……&rdo;

我們聊了一個多小時，最後我們倆都很自覺地遵守遊戲規則，沒有在攝像頭中露臉。但他跟我講了許多兒時的事，讓我覺得離他越來越近了。

漸漸地，因為重見杜寒川而緊繃的情緒放鬆下來。昨天那樣不愉快而痛心的感覺，想必一定會被時間淡化的。

能重新喜歡上其他人真是太好了。哪怕他只存在於遊戲世界。

最後，一川寒星清了一下嗓子，低低地喚道：&ldo;翩翩。&rdo;

&ldo;嗯？&rdo;

&ldo;這些話可能說出來有點越界，可我覺得還是需要告訴你。&rdo;他嘆了一口氣，&ldo;雖然我們不會奔現，但我會一直陪著你，直到你結婚生子，直到你不再需要我。到那時，我就會默默離開，為你送上祝福。&rdo;

我有些驚訝：&ldo;為……為什麼突然冒出這麼一段話。&rdo;

&ldo;你什麼時候結婚？&rdo;

我想了想，隨便給了個答案：&ldo;等我畢業之後吧。&rdo;

&ldo;等你畢業之後啊，那也就一年多時間。等你結婚了，大概就不會再玩遊戲了吧？&rdo;

&ldo;不一定呀，結了婚可能也會玩的。&rdo;

&ldo;cp不會再找了吧，畢竟要跟丈夫住在一起。&rdo;

&ldo;嗯。&rdo;

&ldo;我們還可以在一起一年多時間。挺好的。&rdo;他頓了頓，像是在說服自己一樣，&ldo;一年時間挺長，不短了。&rdo;

他說得很平靜，我卻只能感受到滿胸腔的悲涼。我咬了咬牙，讓自己用輕鬆愉快的口吻說：&ldo;親愛的，我不想打擊你啊，但遊戲cp就算是超過三個月都算是老夫老妻了，能堅持上半年的很少很少，別說一年。你現在考慮一年以後的事，不如先想想我們怎麼才能堅持一年。搞不好那時候這遊戲都沒人玩了呢。&rdo;

&ldo;那你如果想去玩別的遊戲，我就陪你一起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