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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故意說的。為了不讓你猜出我是誰。&rdo;

&ldo;哇塞，你這傢伙，到底是用什麼樣的心態，才能說出如此厚顏無……&rdo;我話說到一半，忽然門響了一下。

然後，&ldo;咔嗒&rdo;一響，會議室的門被推開。我和杜寒川同時朝門口看去。

門口站著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身穿天藍色的t恤和黑色西褲，手戴我爸送的那塊手錶。他臉頰窄長，鼻樑和眉骨高得像混血，微帶鷹鉤，原本面露微笑，與我們面面相覷以後，驚愕得笑容漸漸煙消雲散。因此，他的面相變得略帶攻擊性。他盯著我，一字一句說：&ldo;郝、翩、翩？&rdo;

&ldo;啊，嗯，鄭飛揚，你好啊。&rdo;

&ldo;杜經理早。&rdo;他看了看杜寒川，露出了柔和的微笑，又看了看我，&ldo;郝翩翩，你怎麼會來雷馳了？你還認識杜經理？&rdo;

我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杜寒川，他也正一臉迷茫地看著我，像是在等我發號施令。可鄭飛揚到底是一個透過智慧改變命運的男人，還沒等我們開口，他已經微微張了張嘴，恍然大悟狀：&ldo;你是鳳……不，輕舞翩翩。&rdo;

我短暫地猶豫了一下，想通了鄭飛揚一點也不好忽悠，所以乾脆放棄了掙扎，努力堆了堆臉上的肌肉，想湊出一個笑容：&ldo;嗯，我是輕舞翩翩。你是負責簽約插畫師的嗎？&rdo;

我好尷尬。

更替他尷尬。

雖然他表情不誇張，但我已經從他眼神中讀出了他腦中正在進行各種跑馬燈的表演，同時應該還在回憶他有沒有在我面前掉過馬。

還好他並不知道我知道他是蒼雪梧桐，不然他現在應該會想挖個地洞鑽進去了。

&ldo;對。&rdo;他清了清嗓子，看了一眼杜寒川，露出了嘴笑眼不笑的英國式假笑，&ldo;來，我們去樓下談簽約的事吧。&rdo;

我跟他走出去。剛一出門，他就把我拽到一邊悄聲說：&ldo;翩翩你不是在打官司嗎，玩遊戲還砸一個鳳舞翩然？還有，你跟我們太子爺也認識？&rdo;

我退了一步，和他保持距離：&ldo;你怎麼知道鳳舞翩然是我的號？&rdo;

&ldo;拜託，這是我負責的遊戲，鳳舞翩然是我們最大的客戶，我當然知道她是誰。你實名認證用的是誰的身份證？都三十七歲了。&rdo;

&ldo;你別管這些啦。我這情況，總不能用自己的身份證。&rdo;

提到實名認證，我突然想起鄭飛揚應該是跟白衣奔現前那段時間跳槽到雷馳的。在那之前他在遊戲裡猛追我，後來突然放棄，原來很可能不光是因為我說家裡負債，還有可能是看到了我的實名認證資訊……

&ldo;那你跟杜寒川是怎麼回事？&rdo;這問題他問了兩次，可能是因為太好奇了，以至於杜寒川出現在他身後都沒察覺。

&ldo;當然是遊戲奔現。&rdo;杜寒川從他身邊繞過，走到我身側，自然而然地摟住我的腰，&ldo;我和她在遊戲裡結了婚，現實裡也快追到了。&rdo;

我撥開他的手，嫌棄地看了他一眼：&ldo;誰跟你結婚了？早離了好不好。遊戲沒在一起，現實也沒追到。&rdo;

而鄭飛揚不愧是表情管理專家，他聽我們講話，露出一臉慈愛的笑，從臉上絲毫察覺不到情緒波瀾。

後來，我們三個人直接就在會議室裡談了合作的事。

遊戲公司果然都很有錢，一張精細的人設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