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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時我喜歡過很多情歌，他是每一首歌的男主角。

曾經只是看看他的側臉，都會讓我先是甜甜地笑，再是澀澀地哭。

時光卻那麼會捉弄人，它沒能溫柔地治癒我的傷，反而讓如此近距離的重逢帶來了尷尬與刺痛。

更糟糕的是，他也在看著我。

以前也幻想過和他重逢的場景。不是當眾給他一耳光，就是當眾對他豎中指，螺旋飛踢不太現實因為腿抬不了這麼高放棄了，撥撥頭髮翻個白眼也不錯……諸多假設的選項，這一刻都跳出了腦海。

&ldo;杜寒川……&rdo;我抓住自己的牛仔短褲邊緣，聲音微微發抖，&ldo;……在這裡，也遇到你了啊。&rdo;

&ldo;嗯。&rdo;

&ldo;最、最近你過得好嗎？&rdo;

等等。

女人，你在幹嘛啊啊啊啊！！為什麼會這麼卑微！！！那個發誓要和他戰鬥到底的女人去哪裡了！！

&ldo;還行吧，剛a了我們公司出的遊戲，準備專心工作。&rdo;

等等。

他的聲音怎麼回事？我每天都和一川寒星語音，世界上真有聲音這麼相似的兩個人？我試探地說：&ldo;你玩的什麼遊戲啊？&rdo;

&ldo;這個。&rdo;他對面前的海報抬了抬下巴，目光卻鎖定在我身上。

這樣的對望讓我莫名感到心裡七上八下。我緊張得把雙手交握在背後，無法控制地眨眨眼，只覺得心跳快要撞破胸膛了：&ldo;……你是哪個區的？&rdo;

&ldo;北界之巔。&rdo;

&ldo;叫什麼名字……&rdo;我心跳真的要炸了。

他低下頭，輕蔑地笑了一聲：&ldo;當然是你認識的人。&rdo;

&ldo;不可能是我想的那個吧。&rdo;我擺擺手，已經完全不願接受事情的荒謬性了，&ldo;不可能，不可能，這世界上哪有這麼巧合的事。&rdo;

&ldo;當然沒有這麼巧合的事。&rdo;他又一次看向我，揚了揚眉，有些傲慢，&ldo;從一開始到現在，我都是有計劃到北界之巔的。建立了一個幫會叫若如初見，衝到了全服第一，建立了萬界最強戰隊，追到了自己喜歡的女生，只是到最後計劃徹底失敗了而已。&rdo;

還是熟悉的聲音，清清冷冷的，滿不在乎的，傲氣的，挫敗的，連夢中囈語都讓我感動到珍惜每一秒的聲音，就在離我不到兩米的地方響起。

而不是在一千一百二十外的城市中。

不是我觸碰不到的地方。

可是，即便他就在我面前，也依然不是我能觸碰的人。

我愛過的人，我恨的人，我恨過的人，我愛的人，這一刻都重疊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我吸了吸鼻子，止住了不太體面的鼻涕，卻沒止住眼淚，然後又狼狽地用指尖擦了擦眼角：&ldo;一……一川寒星？&rdo;

&ldo;以前是。現在叫我愛翩翩。&rdo;他又抬頭看了一眼那張鳳舞翩然的海報，疲憊地嘆了一口氣，&ldo;號還沒賣掉。&rdo;

&ldo;啊，原來是這樣……我早就該發現了。&rdo;

已經結束了啊……

不可以再有期待了。

日光透過雪白的磨砂窗照入展廳，讓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