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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定了身子,用真氣將全身的經脈都打通。她把手放在我手腕上的&ldo;腕骨&rdo;、&ldo;陽穀&rdo;&ldo;養老&rdo;三穴上用力一按,我忍不住輕呼一聲。就像是血液在源源不斷地往外流一樣,從我的心臟、我的腰腹一直運送到了手腕上,身體像被抽乾了,痛苦到了極點。
等她放開我的時候,我已站不住身子,往地下倒去。努力支撐著想起來,喉頭一甜,一大口血從嘴中湧了出來。蘇姚站在我面前,冷然道:&ldo;才少了一成你就不行了,我若真提了你三成功力,你不是已經沒命了?&rdo;我趴在地上,覺得胸腔中似乎還有血在往外沖,憋了半天,才沒吐出來。
&ldo;我告訴你好了,&l;鄂&r;就是湖北。湖北西北部最強的門派是什麼,就與什麼有關。&rdo;說完這句話,她便走回了裡屋。
湖北最強的門派……武當。
難道我父母的死與武當有關係?
歇息了片刻,我站起身朝門外走去,白公子見我出來,連忙扶著我,問我出了什麼事。我含著口中的血,沒有回答他的話。他也沒再多問,只把我扶到了一旁,取了藥放入我口中。我吞進去,竟不過半個時辰便覺得血氣順暢,可渾身像是失了力一般虛脫。想起了弄玉當時從這裡出來的樣子,更覺得難受。我只是丟了一成功力而已,可他丟了三成,而且武功越高丟得越多,他當時一定很痛苦。
他是為了我才這麼做的。我卻什麼都不知道,還一路上責備他,又任性又胡鬧。
我現在想明白了。即使會遭到天譴也好,即使這樣做是大逆不道的行為也好,等我查明白父母的死因後便回去找他,再也不離開他。就算是他殺的我也不再追究了,他養了我這麼多年,早已超過了父母所該做的。人活在世上,如果總是顧忌個&ldo;道義&rdo;,那最後什麼都不會得到。我並不虧欠他,他也不欠我。只要彼此相愛,那就夠了。
白公子說我身子需要調養,僱了輛馬車,朝沙漠趕路。一路上我都在想著父母的事,又想起了弄玉枕下的玉佩。越想越不覺得是他動的手,可又不敢放鬆,生怕以後失望。
隔了幾日,我的體力恢復了些,白公子說我身上的繃帶也可以拆掉了。馬車還在行駛,我想改日再說,他卻說什麼也要給我拆,我鬧不過他,也只得隨便他了。
他脫去了我的外套小心翼翼地撕去了介面處的繃帶,底下的傷竟真的奇蹟般消失了,只是面板顏色比其他地方要白些。白公子道:&ldo;嘖嘖,好嫩的面板,比我想得還要好。&rdo;我臉上微微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說:&ldo;那是因為白公子醫術高明。&rdo;白公子沒有回話,只是十分專心地拆著我身上的布條,身上的拆下來以後,他便俯下身去替我拆腳上的。我急道:&ldo;讓我自己來就好……&rdo;
我話還沒說完,他就用胳膊撞了我一下,迅速將腳上的紗布扯了下來。這段時間我沐浴的時候都會避開視線不去看自己的腳,因為實在太醜陋,太可怕。此時我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一點傷痕都沒有留下。
白公子坐起身子看到我錯愕的樣子,乜嬉著我:&ldo;你這土包子,也不看看我白瓊隱是什麼人,這點小傷算甚麼,就是你全身都炸得粉碎了,我都可以給你照原樣接回來。&rdo;我笑得眼睛都沒了:&ldo;我從來沒敢想過身上的傷可以痊癒,謝謝你。&rdo;說罷,便想要把衣服帶子繫上。白公子攔住了我的手,細長的手指在我的面板上游來游去。
我知道他老毛病又犯了,正準備躲開,卻被他一把推到了坐墊上躺著。他眨了眨眼,趴了下來,把唇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