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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　蘭：來寶的妻子、大學同學，古城婦幼保健站站長

【作者簡介】

何曉，筆名趙曉霜，女，回族，1966年出生，四川閬中人。巴金文學院第一屆青年作家班學員。現為北京某文化傳播公司副總編、&ldo;薪小說&rdo;書系執行主編，四川省作家協會會員。1985年開始發表作品，已出版長篇小說《迷徒》、《佛心》、《售樓小姐》（合），小說集《等一個人》、《路在手下延伸》、《鍋盔西施》、《華珍》等。曾獲第四屆全國微型小說年度一等獎、第三屆四川少數民族文學優秀作品獎（短篇小說），另有兒歌被錄入作家出版社《中國當代最佳兒歌選》、有小說入選&ldo;冰心文學獎&rdo;獲獎作品集。

楔子

從雞鳴寺看下去，團團濃蔭間的飛簷翹角，畫素裝女子的雞血鐲子，惹人的眼；又像閉關老僧的空谷傳音，牽人的魂。

此刻，人稱&ldo;戴古董&rdo;的考試院院長戴季陶，就在那飛簷翹角下的考試院裡，由一個遠道而來的年輕人陪著，安閒地欣賞一塊石碑。石碑在考試院西大門內側，上面部分，高不足半米，寬半米有餘，刻著一幅圖，兩人駕車、多人恭迎，左邊有一行字：永明二年，孔子在魯人周門禮周流。下面部分，是基座，和上面同寬，但卻有一人多高，密密麻麻地寫著碑記，落款是&ldo;中華民國二十二年十月十日&rdo;。

戴季陶左手定定地扶著石碑背面，右手上下摩挲著石碑邊上的雲紋，眼睛卻盯著年輕人問：&ldo;知道這是什麼圖嗎？&rdo;

&ldo;孔子問禮圖。&rdo;年輕人先彎腰鞠了一躬，然後回答。他鞠躬的時候，長衫的前擺拂到了鋥亮的皮鞋上。

&ldo;嗯，繼續說。&rdo;戴季陶的右手停在雲紋上，側頭看著年輕人。

&ldo;這尊石碑刻於南朝齊永明二年，也就是公元484年，記載的是夫子從家鄉曲阜去周王城洛陽考察典章制度的經歷。&rdo;雖然穿著長衫，但年輕人答話的時候，背挺得筆直，始終目視前方。

&ldo;涵章，我和你父親是多年的老朋友，你不要這麼緊張。&rdo;戴季陶把雙手從石碑上收回來，舉在胸前，慢慢來回搓著往碑亭外面走，邊走邊繼續說，&ldo;涵章，你看啊，從河南來的原碑已經有一千五百多年的歷史了，和這本地造的碑座不過是幾天前才組合到一起，但看起來卻那麼吻合。&rdo;

年輕人等戴季陶從自己面前走過，這才跟在後面，說：&ldo;就像這考試院，幾年前還是一座清代武廟的舊址，您這樣一擴建，東到珍珠河邊、西到雞鳴山下、北到玄武湖邊的城牆、南到北京東路，完全成了這座城市的一部分，哪裡看得出生分？&rdo;

戴季陶停下腳步，等年輕人走到自己身邊，笑吟吟地說：&ldo;你才從上海來南京幾天？怎麼就知道得這麼清楚？&rdo;

&ldo;第一屆考試的時候，我就想來，可父親不允許，逼著我把法學院的課程讀完。那時候，我就留意著您和這考試院呢。&rdo;年輕人個子很高，低下頭來，正好讓面前的人看到了他滿臉的得意之情。

&ldo;也是不趕巧，你從黃埔出來早了一年……不過，涵章，你去讀黃埔，已經把李老夫子惹急了，後來能答應去讀上海法學院，也算是主動修復父子倆的感情。可現在，你也不告訴他，就直接來考試，不太好吧？&rdo;戴季陶這樣說著，臉上卻掛著笑。

&ldo;這一屆政府招仕，不是在普通行政人員、教育行政人員、財務行政人員、外交官領事館之外，又增設了統計人員、會計人員和司法官嗎？我要是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