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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就好，軍中無戲言。我的王副官呢？&rdo;李涵章一看朱彪把話說得滴水不漏，乾脆直接朝他要人！

霍金壽立即朝司令部門外喊：&ldo;通知王大福，立即來司令部報到！&rdo;

李涵章注意到，朱彪的臉色像煮熟了的紫茄子一樣難看，一直朝霍金壽使眼色。但霍金壽卻只顧看著李涵章，沒有顧及到朱彪神色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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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眼的工夫，王大福被拖了進來：這傢伙不但鼻青臉腫，渾身是傷，而且大冬天的，只穿著一條大褲衩，渾身濕淋淋，抖得像篩糠一樣！一被鬆開，王大福&ldo;撲通&rdo;一聲就跪到了李涵章腳下，抱著他的腿號啕大哭，邊哭邊號叫：&ldo;長官，長官啊，您得給小的做主啊！&rdo;

霍金壽顯然也吃了一驚，但還沒等李涵章和霍金壽說話，朱彪就搶上前一步，把王大福從地上拽了起來。邊拉他起來邊說：&ldo;大福啊，說了你多少次，小賭怡情，大賭敗家。咋樣，這次又輸得還不起錢，讓人揍了吧？現在好了，李主任提拔你當他的副官，這下子，你小子比我的官兒都大，我都要喊你長官了！不過，畢竟我們是一起共過事的兄弟，再說話，可要注意點兒哦，別像今天早上那樣，李主任還沒正式宣佈對你的任命，你就四處亂說，嘴巴不牢！&rdo;

朱彪說到&ldo;嘴巴不牢&rdo;這四個字的時候，眼裡透著一股殺氣。李涵章冷眼旁觀，霍金壽似乎也看出了這裡邊有什麼事兒。王大福則躲閃著朱彪的眼光，渾身抖得更厲害。

&ldo;朱大隊長，還不趕緊去給王副官找身軍服？&rdo;霍金壽瞪了朱彪一眼，然後又拍了拍王大福的肩膀說：&ldo;老弟啊，先受點兒委屈。一會兒，我馬上安排人送你和李主任上路。以後，還要仰仗王副官多多關照銅鼓寨這些弟兄們呢。&rdo;

&ldo;是！司令……&rdo;

朱彪答應著，正要轉身，李涵章叫住他，這才開口說：&ldo;不必了，不必了。我下一步去大足，如果穿著軍裝，那不是送上門去讓李德生的共軍抓俘虜嗎？所以啊，給王副官找身合適的便裝就行了。最好是短打，路上行動方便。&rdo;李涵章說著，把自己身上的長棉袍脫了下來，披到了王大福身上。王大福正抱著膀子哆嗦，聽李涵章這樣說，見李涵章這樣做，眼裡立刻就滾出了兩行淚。

&ldo;是！長官！&rdo;朱彪聽李涵章吩咐完，敬了個禮，轉身出門去了。

朱彪走後，霍金壽和李涵章在蔣介石戎裝照下邊的方桌兩邊坐下。李涵章以不變應萬變，等著霍金壽先開口。霍金壽似乎明白李涵章的心理，晃了晃肥大的腦袋，先嘆了口氣，然後才開口說：

&ldo;李主任，你我有緣相見，是我霍某的福分啊！霍某招待如有不周，還望多多海涵。眼下時局混亂，李將軍卻執意要離開銅鼓寨，霍某擔心，李主任此一去，不知今生還能否相見？想到這些，霍某心裡很悲涼啊。&rdo;

&ldo;霍司令昨天不是還雄心勃勃的嗎？&rdo;李涵章說著，&ldo;啪&rdo;地拍了一下桌子，&ldo;我李某雖然不才，但對黨國大業，從未產生過動搖。相信我們一定還會相見的！&rdo;

霍金壽被嚇了一跳，瞪著眼睛聽李涵章把話說完，端起桌子上的一個粗瓷大碗，喝了一口茶，抹了抹嘴說：&ldo;那是，那是。李將軍勛駕光臨小寨，霍某無以為報，特地給將軍備了兩份薄利，請笑納。&rdo;說著，從口袋裡摸出兩張紙，攤到李涵章面前。

李涵章定睛一看，卻是兩張證明，一張內容和圖章與&ldo;成都市民周耀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