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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盯著膝蓋上的本子出了一會神,然後開始回想該記些什麼,又動手寫日記了。
&ldo;在頭人的一個房間裡,我會見了婚姻主事會的5位成員,三女兩男,都在50好幾60來歲。他們的發言人,一位胖婦人,神情威嚴(這確實是真正的勝利,因為她除了草裙外什麼也沒穿,肌肉鬆弛,腰身肥胖),是頭人的妻子,叫胡蒂婭。考特尼作完介紹走開後,胡蒂婭向我最簡要地介紹了她的主事團或叫作陪審團或稱作別的什麼的職能。其職能是廣泛地監督海妖島的結婚和離婚,調查和仲裁婚姻糾紛。我想這有些像一種婚姻諮詢服務,但還拿不準。&rdo;
&ldo;胡蒂婭要求我說清楚我的要求和巫術。因為莫德事前提醒過這一點,我心中已經有所準備。顯然,他們中沒有人聽說過弗洛伊德博士或者精神分析程式,想對此作一解釋,或將這一方法同他們的日常生活聯絡起來,絕非易事。我想我們達成了一個諒解,即我有一種幫助有麻煩的人從他們的靈魂中驅除邪魔的方法。胡蒂婭說,他們有6宗離婚申請,如果我選其中3宗來使用我的技術,他們將延期對這3宗進行調查。&rdo;
&ldo;申請人一個接一個被領進來,同我坐在一起,整個主事會都在現場。每進來一位,胡蒂婭就宣佈他的簡歷。例如一個四十四、五歲的男人進來,胡蒂婭說:&l;這是馬拉馬,伐木工,第一個妻子結婚20年,5年前死去。最近,經雙方同意,他娶了比他大不少的第二個妻子,現在他要求離婚。&r;然後給我一、兩分鐘來詢問申請人。&rdo;
&ldo;我簡短地會見了6名土人,有四名我可以立即作出判斷。叫馬拉馬的男人不錯。一個30來歲叫圖帕的女人也不錯。另外兩名婦女則難辦一些,我沒選她們。剩下的兩個,我還沒決定該選那個。一個是文靜的年輕男子,也許不太富於想像力,我處理起來會容易些。另一個年輕男子叫莫爾圖利,胡蒂婭宣佈他是頭人的兒子,因之也使他成為她的兒子。這使莫爾圖利成了個人物,但我不敢說主事會是否會讓我挑選或拒絕他。&rdo;
&ldo;莫爾圖利證實自己很有才幹,但我認為他的態度和個性使他少了些吸引力。在我問他問題的整個過程中,他始終謙和地微笑,用有趣的雙關語來回敬我的問詢。掩蓋起來的敵意,我相信,他不信一個女性會有魔力和權威來解決他的問題或者給他勸告。我們還沒談完,我就肯定他將不好合作,具有破壞性,最好選更隨和的男子。莫爾圖利站起來,嘻嘻哈哈地離開房間後,我轉向主事會,告訴他們我選另一個不選莫爾圖利。然而出於某種原因,我說出口的是需要莫爾圖利。這種不自覺的情形正同幾個月前在貝弗利山的演講中所犯錯誤一樣。&rdo;
&ldo;坐在這兒,我想分析一下為什麼又一次犯錯誤,沒有在主事會面前收回錯誤選擇,告訴他們正確的人選。我不自覺地假設我寧肯選頭人的兒子作為一個患者。我不認為是因為他的高地位會使我在村子裡享有特權。也不是我相信他的地位會增加我報告的份量。我以為是他的傲慢對我的挑戰促使我這麼做,我也想向他證明我不僅僅是個卑微的女性。當我碰到那種認為女人只有一種好處而別無他用的男人,我就生氣。(事實上,這可能正是他的問題的一部分。)從任何角度。&rdo;
一記重重的敲門聲。雷切爾吃了一驚,抬起頭,看到藤門在來人的擂擊下顫抖著。
&ldo;進來‐‐進來,&rdo;她喊道。
門哐地一下開啟,莫爾圖利閃進來,呲著牙乜視著她,居高臨下地審視著她。他點了點頭表示問候,走到裡面,輕輕地關上門,等待著,光腳的拇趾在搖動。
&ldo;他們說你選我來,&rdo;他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