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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這句自白，夾雜著一顆赤子之心和一顆狼子野心，讓我感動之餘，又心生畏懼。

從他懷中掙扎抽身，&ldo;晚風，現在說這一切都太晚了。&rdo;他不放棄，也不管外邊鬧得多厲害，從背後環住我的肩膀，反覆呢喃著&ldo;我不懂&rdo;。

這時，房門被重聲撞開，司空長卿乍見屋內一幕，氣紅了雙眼，衝上來一把推開蕭晚風，拉起我的手便往外走‐‐我的另一隻手卻被蕭晚風緊緊拉住。

蕭晚月緊隨而來，身後跟進兩批人馬，司空家和蕭家的將士們就這麼將我們隔在中間，劍拔弩張地對峙。

司空長卿冷冷道：&ldo;放手，她是我的妻子！&rdo;蕭晚風不依不饒，冷笑道：&ldo;她還沒嫁給你，就算嫁了你，我想要的你憑什麼跟我搶？&rdo;向來寡情的人執著起來讓人驚訝。

蕭晚月怔了怔，驚呼一聲：&ldo;大哥，你？&rdo;

&ldo;憑什麼？&rdo;司空長卿攬過我的腰，隻手附在我的小腹上，&ldo;就憑你是一個短命的癆鬼，給不了她要的幸福；就憑我是她肚子裡孩子的父親，是唯一能給她安全依靠的男人！&rdo;

&ldo;孩子……&rdo;蕭晚風錯愕看我，眼角帶著冰雪融化般的悲傷。我苦澀一笑：&ldo;現在你懂了吧？&rdo;他沒有回答，手已漸漸放下。那一刻，他不再是決勝千里一身氣度的鄭國公，只是一個錯失所愛的傷心男人。

&ldo;啪‐‐&rdo;一聲巨響，重重巴掌打在我的臉上，所有人都驚住了。

我呆呆看著蕭晚月，茫然無措，記憶中那總是優雅微笑的臉，漸漸扭曲。他的表情就像蒼天滅絕後，無盡的痛心和失望，一字字冷冷道：&ldo;你，簡直不知自愛！&rdo;

眼見我被打，司空長卿正要發怒，又一聲巴掌響起，卻是蕭晚風將蕭晚月的臉打偏一處，打得嘴角滲出刺目的鮮血來。

&ldo;別忘記你是什麼身份，你不僅是蕭家的二公子，更是一個男人。&rdo;

蕭晚月默不作聲，抬袖擦去嘴角的血漬，不再看任何人一眼，轉身離開了。那僵硬的背影一步步遠去，將一片陽光帶入冰冷的陰影中，清晰而模糊，無聲而尖銳。

&ldo;魯國公，你帶兵闖入蕭家別院這筆帳我記下了，希望你日後好自為之。&rdo;蕭晚風的表情又變得麻木不仁，眼神清洌冷漠，卻在看向我時，像是不堪忍受什麼似的，驟然抓緊胸口退了一步，&ldo;原來這就是心痛的感覺，悅容，謝謝你，謝謝你讓我明白，自己到底犯了多麼愚蠢的錯誤。&rdo;

我默默與他回望，眼前突然一黑，被司空長卿遮住雙眼，靠在我的耳旁道：&ldo;別用這樣的眼神去看別的男人，悅容，別再這樣了，我會難過的。&rdo;攬過我的肩雙雙離去。

蕭晚風在身後道：&ldo;悅容，我向你發誓，以後再也不會犯同樣的錯誤了！&rdo;就像反省後的學生跟老師保證一樣，一種痛徹心扉的醒悟。

來不及細想，司空長卿低喝一聲該死，失去耐性一把將我抱起，收兵快速離開了，半刻也不願在這裡逗留。

搖晃的馬車，我依靠在他腿上，他一手撫著我的頭髮，一手附在我微微紅腫的臉頰上，低聲問：&ldo;還疼嗎？&rdo;我搖搖頭。他一遍遍咒罵蕭晚月不是個男人，居然打女人。我默不作聲，最終還是忍不住為他開罪：&ldo;他是個讀書人，最看重禮儀名節，興許是……興許是覺得我未婚身孕有悖倫理。從小他就對我極好，愛之深責之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