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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大哥?我心想,這人多半是在劫左右護法的另一位,盧肇人。
盧肇人仍有疑慮,在劫便取來濕布擦去我臉上的麻子。盧肇人深深看了我一眼,冰冷的視線有如毒蛇凝視般讓我寒戰。轉眼間寒意又消失無蹤,便見他大大咧咧地笑起,像個鄰家大哥一般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手抓著後腦說著:&ldo;啊,抱歉抱歉,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得一家親,傷了姐姐實在該死。&rdo;
我尷尬笑笑,他都虛長我四五歲,居然也跟著叫姐姐,是套近乎呢,還是腦子發抽?
又聽他說了一句:&ldo;我還從來沒見過向來沉著冷靜的魁主會慌成這樣,不過姐姐的聲音與蔭苒可真像,乍聽還真分不出來,才將你們錯認的。&rdo;
我這才頓悟,原來初聞柳蔭苒說話時的那種怪異感,是因為像自己的聲音。
這時,柳蔭苒從內廳追著在劫出來,乍聞盧肇人的話,不由一怔,隨即神情複雜起來。
盧肇人卻像沒事的人,與在劫勾肩搭背,&ldo;來,魁主,咱們哥們好久不見了,先去喝上幾罈子酒敘敘舊。&rdo;柳蔭苒道:&ldo;盧大哥,且不說你今日又遲到了,這正事還沒議完呢!&rdo;盧肇人爆了句粗口,道:&ldo;什麼勞什子的正事,都沒老子跟魁主喝酒來得重要。&rdo;說完,將一干人等晾在原地,也不給在劫拒絕的機會,就這麼一把給拉走了。
走了幾步,回頭笑道:&ldo;姐姐也來吧,待會肈人給你敬上一碗就當賠罪。&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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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幾日觀察下來,盧肇人的確如在劫所說,是個性格豪慡為人痛快的漢子,不由將初次見面時他對我的那種冷漠的殺意當做一時的錯覺,興許他只不過是過分操勞義軍中的憂患罷了。
聽在劫說,自他們助司空家兵敗常昊王大軍之後,蕭家就開始處處針對他們,而內部似乎出現了jian細,一些隱蔽的分壇堂口,都被蕭家發現繼而殲滅了,讓他們傷亡頗為慘重。
餘下幾日,我們便在這遁世的宅院裡住下,一來在劫身為義軍之首,處理這次軍中危機責無旁貸;二來我在這裡躲避,遠比外頭奔波要來得安全得多。
盧肇人偶爾會來看我,每次來了不免一陣調侃:&ldo;姐姐啊,你知不知道現在外面已經亂成一團了,除了楚家,還有司空家和蕭家,這三撥人馬都滿世界找你呢,聽說前幾日在常州城,蕭晚月為進城尋你,差點跟司空長卿扛上了呢,軍隊都對峙了整整三日,還是蕭晚風親自來了才化解一次戰亂危機。&rdo;
我聽了乾笑不已,心中除了詫異蕭晚月如此強勢外,也不由惱怒,這盧肇人怎生得這般八卦,哪壺不提提哪壺。
這日黃昏,與在劫一起用完晚膳,他又被忙碌地請去議事,不消半刻傳來敲門聲,我暗暗無奈,別是盧肇人又來消遣我了吧?
開啟房門,不由怔住,竟是柳蔭苒。
&ldo;沒打攪姐姐休息吧?&rdo;
她居然也跟著盧肇人一樣,年長的喊我年幼的人姐姐。我也懶得糾正,笑著將她迎進門,為她上好茶水,&ldo;柳姑娘找我有什麼事麼?&rdo;她聽著我說話默不作聲,許久才道:&ldo;姐姐的聲音真與我如出一轍,難怪魁主他總愛聽我說話,每次都閉著眼睛,想來是在想著姐姐,姐姐跟魁主的感情真好。&rdo;言語間有種探尋的意味。
我聽了心中一驚,在劫對我的那種感情終究不容世俗,不能誤了他的名聲,笑道:&ldo;柳姑娘可能有所不知,我們是雙胞胎姐弟,娘親死得早,我們從小相互扶持著長大,感情自然比尋常姐弟還要來得深厚。&rdo;
柳蔭苒微微舒了一口氣,&ldo